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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東飛笑了笑，「其實，滅掉密宗不算什麼。關鍵是透過這件事，證實了內宗六殿確實有內奸。這件事，你可是頭功一件。」

「分內之事，分內之事！」聽到周東飛不停的誇讚，明淨這不要臉的也竟然有點謙虛了起來。「不過，我們懷疑的是兩個傢伙，你看哪一個更有可能是無塵的同夥兒？」

「經過這件事，誰坐不住，誰就有最大的嫌疑。」周東飛笑道。

原來，當初六大殿主輪番審訊無塵的時候，明淨都在那「藝術長廊」裡面偷聽。偷聽的過程中，明淨髮現兩個殿主似乎有些不對勁。第一個，是龍藏大師；第二個，是龍象大師。

龍藏大師在審訊無塵的時候，從頭到尾沒有動用一點刑罰，只是一味的問話，中間還有好多次的沉默。哪怕無塵很頑固，但這龍藏大師也只是嘆息，說「你這人可惜了」之類的話。這句話可以從兩方面理解——假如龍藏是無塵的同黨，那麼這句話就顯然表示說，可惜無塵被抓住了；而龍藏若不是同黨，也可以理解為龍藏在嘆息無塵堂堂居士林長老，竟然成了邪惡教會的大頭目。所以，這句話並不能斷定龍藏是不是無塵的同黨。但是明淨覺得，從頭到尾不用刑罰是有些可疑的。

至於說天王殿的龍象大師，則似乎是另一個極端。在審訊無塵的時候，這老和尚幾乎無所不用其極，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沒過了回合，竟然險些把無塵給弄死。當時恰好龍音派人找他有事，這才算是作罷。

那麼，龍象大師是不是和無塵有舊怨，才導致了這樣粗魯？居士林的長春居士也說過，當初無塵還是居士林長老的時候，就和龍象大師很不和。而且前面提到過，龍象大師本來就是個急性子。要是這樣的話，也只能說龍象大師有些手段過激。

但是反過來講，龍象是不是要做出充分的態勢，向龍音等其他殿主證明自己和無塵絕無瓜葛呢？甚至，是不是已經抱著殺人滅口的心思呢？要真的是這樣，那麼龍象大師擊殺明空和尚的事情，就同樣也是殺人滅口。

總之，這兩個殿主的詢問過程，都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都可以理解為不是無塵的同黨，也可以理解為都不是。

所以，周東飛和明淨也只是懷疑，並不敢輕易下結論。如果巧了，都不是無塵的同黨，那麼周東飛隨便猜忌哪一個，都會給剛剛統一的龍吟寺埋下再度分裂的隱患。

所以，這件事不得不慎重。

所以，周東飛用了這麼一個聲東擊西的辦法，來驗證龍吟寺究竟有沒有內奸。

而現在終於可以斷言：這兩個大師之中，必然有一個存在問題！

現在，就看這兩個殿主之中，是誰先忍不住有所行動了。

第1151章 故伎重演虛虛實實

之所以說他們必然有所行動，是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呆子。「住持法會」上商議好的大行動，結果卻說變就變了，而且做得如此乾淨徹底。這說明，慧覺大師已經對內宗六殿某些人產生了懷疑。這樣一個行動，就是為了驗證。

而這個內奸也確實中計了，偏偏向法相邪功通風報信。這內奸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就肯定有所忌憚，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在這種形勢下，肯定會搞得這內奸心神不安。因為一旦暴露了，那可就要面對慧覺大師等六大超級高手的圍剿，外加龍吟寺數百武僧的壓制，必死無疑。

……

「那麼，現在咱們回龍吟寺？」明淨問。

周東飛搖了搖頭，笑道：「只要是查出了端倪，你我何必回去？那裡的高手那麼多，不至於拿不住一個叛徒內奸吧。」

於是，一行人驅車返回蜀中省城。而後妙祥大師就要回大悲寺，二十武僧則回龍吟寺。至於周東飛，則準備回海陽。家裡還有那麼多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