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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安也說道：“按高大人的奏報在我那裡訓練的五千人應該去安順，他們也可以連夜開拔，只要離開了貴陽就行難不成福王還會親自去前線冒險不成？最多去營地轉一轉，到時候那四萬人儘快駐紮一批進來就行，反正他們原來就在這附近駐紮，不需要另外修建營地。”

蔡復一說：“好，只要你們的人可以連夜開跋，剩餘的那四萬人就可以連也進駐，只要人進去了今晚不睡也無妨，住不下的就說他們在訓練新專案，就是騷擾敵人住在別處。”

高第點頭說：“看來大家意見一致，那就馬上去辦吧，本來我們也沒有說假話也沒有其他想法，只是做事的速度太慢，以後一定要記住一個教訓，就是沒有做的事千萬不要先說出來。”

朱燮元咳嗽了一聲說：“下官認為也不是不能說出來，而是不應該寫上去，寫上奏報了就算是給朝廷作了承諾，既然作了承諾好幾天都沒有開始確實是我們的錯。”

高第搖了搖頭說：“現在先不說這些，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

當天下午趙率教就回遵義去了，張靜安也忙著送舊人迎新人，好多在此訓練計程車兵都戀戀不捨的不肯走，令張靜安非常感動。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他的人格魅力感動了這些人，心情大好之下一個個噓寒問暖很是熱情，後來偶然間聽到真相，原來是這五千人不是留戀他而是留戀他營中的伙食，激動的心情才慢慢平復。

張靜安的軍隊裡因為訓練量大，不像其他軍隊裡只管吃飽就了事，而是要每天見葷腥，沒有肉也得有蛋，張靜安知道真相後安慰那些離開的人，說只要大家盡力今後都會這樣，大家才高高興興離開了。

254　大鐵常青

世間很多事都是預料不到的，當你有缺失最怕別人看到的時候，偏偏會來人要看你的漏洞，當你千方百計把漏洞彌補好最想別人來看的時候，別人又恰恰不會再來，這確實是一件令人很鬱悶的事。

高第現在就很鬱悶，當他把琢磨了一天的規劃拿給福王看的時候，誰知道福王把手一揮說道：“本王是番王，軍務方面的事不方便看，高經略既然寫好了就放在這吧。”

高第差一點閉過氣去，心道昨天你要當聾子不聽彙報，今天你更是準備要當瞎子看都不看，有你這樣當欽差的嗎？既然你不看要我們寫什麼？

還好福王繼續說道：“本王不看不表示沒有人看，有幾位是隨同本王來專門看東西的，他們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高大人給他們解釋一下吧。”說完偏頭看向側邊的幾個人。

福王這次帶來的隨從眾多，除了兩千人護送外還有一百多人跟隨，這時當福王說有人看的時候從他側邊出來兩個年輕人，兩人都是中等身材穿著青色的衣服系根金色的腰帶，白白的面孔上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兩人來到桌前先向高第點了一下頭，隨既抱拳向周圍的蔡復一等幾個人團揖為禮，然後拿起文書準備到旁邊小桌旁細看。

高第一看這兩人的服色和樣貌就明白這兩人的身份，急忙起身說：“兩位公公請坐，你們代表皇上而來怎麼能坐到旁位去？”

這兩個就是隨同福王前來的內衛，雖然看起來文靜但是身手很是矯健敏捷，對福王既是保護也是監視。他們見高第客氣，其中一個說：“高大人客氣了，這次的欽差是福王，我們只是幫福王看一看免得累著了他，有個坐就行了不用那麼見外。”

蔡復一身兼雲南、四川兩省的總督，自然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回事，見他們雖然一直面帶笑容，但偶爾出現的凌厲目光卻不由得令人心寒，大家都知道這兩人不好惹都不說話了。這時候見大家都不說話有些冷場，福王笑道：“本來本王也不該來，不過皇上說論公皇上跟本王是君臣，但論私我們是叔侄，皇上說本王太胖要多運動，於是才讓我來到貴州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