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關係,雖然沒有明明白白說出來但他們或無心或有意在向著那個方向努力。

東林黨取悅於老百姓的渠道一是理論二是行動,在理論上他們強調萬事要有益於民,即便有損於國也在所不惜,就差一點兒喊出“**大於主權”的口號。在行動上經常打著“濟世救民”的旗號舉辦一些慈善會之類的活動收買人心,而且還不遺餘力地想要提高商人的社會地位,所以在中下層百姓中有著廣泛的群眾基礎。在這一點上說明他們有著理論聯絡實踐的想法,追本溯源應該是從王陽明的知行合一學說中吸取了營養。

如果假以時日,當東林黨人在朝廷中把持住了絕大部分權力,在社會中團結和掌握了絕大部分經濟力量,進而影響或者控制了一定的軍事力量,那麼搞個君主立憲之類的事也是不奇怪的。但是現在他們相對於皇權來說還很弱小,一個皇權庇護下的魏忠賢就可以把他們折騰得潰不成軍。現在的天啟更是謀劃深遠,把軍隊像賊一樣提防著,把商人像火災一樣預防和限制著,對百姓的籠絡比東林黨做得更多,讓**星想起來都感到絕望。

**星已經七十多歲了,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來說,信仰和理想已經不再像年輕時那樣能讓自己熱血沸騰,他只不過想讓自己心安而已,於是他連夜找到了都察院掌院高攀龍。

高攀龍雖然年齡不大還不到七十,但他是東林黨的創始人之一,**星認為東林黨是堅持不渝還是改弦更張讓高攀龍來決定比較好一些,就算是死後到了地下顧憲成要找人算帳也找不到他頭上,現在他只想把自己的弟子撈出來然後無憂無慮地安度晚年。

高攀龍聽了**星的話後並沒有表示不滿,如果**星的眼神再好使點的話,還能看到高攀龍如釋重負的神情。

高攀龍想了想對**星說:“其實我們已經部分做到了當時的願望,我們要求削弱君權,皇上已經把權力分為政務、軍務、吏治等幾部分,除非發生大事他一般都不會管。”

**星咳嗽了一聲說:“我怎麼覺得這是因為皇帝太懶的原因呢?好像不是我們爭取來的吧?”

高攀龍說:“這個怎麼說呢,目的達到就行手段就沒有必要糾結了吧?我們看重百姓的權益,而當今皇上好像比我們還在意百姓的生活,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唯一不同的是皇上對商人的態度,皇上曾經好幾次與在下商議到商**戶的事,說商人如果不加以限制第一個就會侵害百姓的利益,長此下去不是什麼好事。如果讓商人在國家機構中獲取了權力,官商勾結起來那更是貽害無窮,皇上的這個觀點在下也比較贊同。”

高攀龍沒有說出來的是天啟確實跟他單獨商議了幾次商**戶的事,他一開始還納悶自己管的是吏治怎麼皇帝老跟他談經濟,後來終於明白了天啟的幾次談話並不是跟都察院高大人談的,而是跟東林黨高攀龍談的,由次看來他能夠在眾多的二品官中脫穎而出成為為數不多的從一品文官,跟他的東林黨創始人身份不無關係。同時他也意識到只要跟皇帝合作就沒有壞處,如果不合作那麼他的從一品變成從九品也不是很難。

在艱苦的環境下和敵對的形式中,很多人都能夠堅持信念絕不動搖,但在和平時期在“糖衣炮彈”的侵蝕下很多有著堅強意志的人都紛紛倒下了。理想很遠現實很近,捨棄眼前的幸福而在渺茫的路途中上下求索,這不是一個正常人乾的事,於是東林黨的高攀龍慢慢地變得更像都察院的高大人。何況天啟沒有要求他與過去一刀兩斷,只是暗示他大家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見高攀龍都不再堅持,**星暗歎了一口氣說:“不知道高老弟對貼小報這幾個人怎麼看?有沒有辦法保住他們?紅山衛的指揮使是我早年的弟子,是非常有思想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

高攀龍說:“事關我東林書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