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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中,其他族人想要反抗,可是全被侍衛殺了。”
三天,百年望族安陵家就在這麼短短的三日之內被滅門了。
安陵晗很沉默,繪筠和挽穹一句話都不敢說,三個人就這麼沉默地僵持地。突然,安陵晗開口,問道:“對外是怎麼宣佈我的死訊的?”
繪筠說道:“皇后在祭祖的過程中不慎滑落山崖摔死。雖然安陵家族罪孽深重,但是皇后賢良淑德,為後宮表率,特追封為孝儀純皇后。只是,皇后為叛國賊之後,無顏葬入皇陵,但是安陵家的祖墳又被掘了,所以,禮部商議將皇后皇陵外的空地裡。”
呵,我都沒有被廢黜就不能葬在皇陵裡了,商朔,你好的狠的心。安陵晗驀地一笑,笑盡了世間滄桑。
挽穹上前端來了飯菜,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你趕緊吃點東西吧。”安陵晗點點頭,說道:“放在那裡吧,你們先出去。”“是。”繪筠和挽穹恭敬地一低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沒有驚動任何人,這個時候,只有安陵晗自己才能幫助自己。
安陵晗想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還不是皇后,她只是深閨裡一個天真少女。爺爺是丞相,很忙,但是有空的時候就會親手教她寫字。父親是御史大夫,經常滿臉笑容地偷個懶,回家陪她下棋。母親很美麗,她雖然沒有繼承母親的美貌,但是她繼承了母親身上那種恬淡自知,雍容華貴的氣質。
那時家裡人都還在,她是嫡長女,是所有人手心裡的珍珠。直到那天,皇宮中的聖旨下來,她被封為皇后。
第九十四章 你丫墮不墮
她依然清晰地那晚,那晚爺爺滿面愁容地問她:“晗兒,你想成為皇后嗎?”
從小,她就知道,身為安陵家的嫡長女,註定她的婚姻只能是政治上利用的籌碼。既然是籌碼,她就要選擇最大的去賭,她用她的一生,去賭那個天下所有女人的可望而不可及的位子!她堅定地點點頭,說道:“爺爺,只有我,安陵家族的嫡長女,才可以擔起母儀天下的擔子。”
爺爺嘆息一聲,摸摸她的頭,說道:“晗兒,切記,你嫁入了皇家,那你就不姓安陵了。”那時她還不懂爺爺是什麼意思,撒嬌地鑽到爺爺的懷裡說道:“才不呢,晗兒永遠都是爺爺的孫女。”
現在她懂了,爺爺是讓她和安陵家劃清界限,從封后的那一天起,她就姓商,而不是安陵。可是爺爺,我按照你說的做了,我一直支援著商朔的行為,就連他架空安陵家的權利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爺爺,我們都漏算了人心。
在商朔登基那一天,她的鳳輦浩浩蕩蕩地乘進了皇宮。在她身後,是蔓延十里的紅妝。整整九百九十九擔嫁妝,銘心國沒有那個女子可以和她媲美。爹孃拿出十年的積蓄為她置辦了嫁妝,甚至連姨母都從柯府拿了一筆錢,為她添置紅妝。
當她靜靜地坐在喜房裡,被人掀起頭簾的時候,她抬頭,看見了一張年輕,英氣勃發的臉。那時的商朔剛剛登基,身上還沒有帝王的狠厲。他用喜稱掀起她的頭蓋,對她微微一笑:“娘子。”
不是皇后,而是娘子。也許從那一刻起,安陵晗就註定了沉淪在這個人身上,他太懂如何利用人心了。
曾經無數溫暖美好的回憶都隨著安陵三百族人的血流進了晦暗的地底。直到被滅門,安陵晗才肯正視現實,商朔對她,根本就是虛情假意。六年的同床共枕都不能然她看清枕邊人的真面目。望著銅鏡裡平庸的臉,安陵晗苦笑著撫摸上自己略有魚尾紋的眼角。商朔。真是苦了你了,六年了,你要對著這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訴說著衷腸,你要對著一個你不愛的女人,日日夜夜寵溺著她。
回想嫁給商朔的這六年,他一半的時間在鳳儀殿中度過,其他三千佳麗只能費盡心思地在一半的時間裡爭奪。呵,為了從我身上攻破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