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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一聲，方小昕把手機燈往孫嘉嘉臉上一照，“你剛剛叫我什麼！”

長時間在黑暗裡，面對忽然而來的光芒，孫嘉嘉眼睛被照得酸澀無力，用手擋著，“好了，小公主饒命。”

“嗯？”

“小女王饒命。”

方小昕這才把手機燈放下，嫌棄說：“你這是怎麼了，弄得公司烏漆抹黑的，想嚇誰？”

孫嘉嘉雙手一攤，“這可不關我事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停電了，對了，那麼晚了，你怎麼會過來？”

“當然是來找你啊……”方小昕嘴快脫口而出，想了想這有點不妥，連忙又說：“有些東西想向你請教請教。”

孫嘉嘉眉毛一挑，公司裡頭牛魔王與鐵扇公主的寶貝女兒，今日忽然裝得乖乖的說要向自己討教，很危險，太危險了。

“那……我們到外面去？”孫嘉嘉提議。

於是，紅色跑車，絕塵而去。

“你不知道未成年人是不能進酒吧的嗎？”方小昕抱著雙手坐在包廂裡，看著眼前開始買醉的孫嘉嘉。

“是我喝，你又不喝，沒關係。”作為市場部的總監，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孫嘉嘉笑意盈盈地向酒吧經理再要了一瓶威士忌。

桌上擺著零食和一個豪華果盤，是孫嘉嘉特意為方小昕點的，方小昕端著果汁問：“你是不是不開心？”

孫嘉嘉空肚喝酒，意識很快已經開始飄飄然。喝了酒的人，大多都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孫嘉嘉一把攬過方小昕的肩膀，說：“小朋友知道些什麼，等下姐姐醉了，你就負責帶我回家。”

方小昕在想，是誰說酒是個好東西的？什麼一醉解千愁，屁話！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為什麼？“喂！孫嘉嘉！我找你出來是要問你一些事情的，你別光顧著自己喝啊！”

方小昕大叫，抓著孫嘉嘉的肩膀猛搖。幸好這裡是一間包廂，也不怕引來旁人的目光。

半晌，孫嘉嘉眨了眨眼，才說：“那你，你問吧。”她樣子看來，剛剛被方小昕嚇得不輕。

“好，那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失戀了啊？”

孫嘉嘉臉上抽痛，她現在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提這些敏感的字詞，這隻會讓她更傷心，“小朋友不要多事，你又怎麼知道我失戀。”

“電視劇電影小說上都是這樣寫的，失戀的人就是像你現在的樣子，喝酒買醉。”

“小孩子不好好讀書，看那麼多無聊的東西幹嘛，就算是也不關你的事。”

“爸爸說，作為上司應該要關心下屬。”

好吧，上司的女兒也屬於上司嗎？孫嘉嘉眨巴著眼睛，“這個，好像是私隱問題，不屬工作範圍之內。”

“如果下屬為情所困耽誤了工作，那上司就有權干預。”

“都說了剛剛是停電而已。”

“可你站在窗邊像看不開，隨時要跳下去的樣子。”

“……！！！”

孫嘉嘉被方小昕一系列的尖銳問題弄得暈頭轉向，她早已忘記今晚要過來買醉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洋酒的後勁有點大，孫嘉嘉受了其影響，居然老老實實地交代了所有事情，包括她今日失戀的過程。

“你別喝了，再喝你就要去醫院洗胃了，你傷心就傷心，幹嘛要難為自己！你痛成這樣，那個傷你心的人又不會同情你半分，你沒聽過有人辜負你，就自然會有人珍惜你這句話嗎？你懂不懂？你懂不懂啊！孫嘉嘉！”方小昕再次抓住了孫嘉嘉雙肩，搖！

孫嘉嘉被這移魂大法搖得都快要吐了，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她怎麼會不懂。她明知道與張允妍的這條路不會好走，可她就是喜歡她，能怎麼辦？她曾經堅信愛情這條路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