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覺得似乎房間裡有點動靜,她這才揉了惺忪的睡眼,問道,“承安,你起來了?”周承安昨晚的確是酩酊大醉的了,不過也不知道他怎樣的生物鐘,早上竟然還是和往常一樣準時起床的了。

“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他也是知道著昨晚的自己回來時大約是真的醉了,怎麼回來睡覺的,是一點印象都想不起來的了。

“恩。怎麼喝那麼多?”夏芸見狀也是要起來的了。

“昨天剛好有個應酬就喝多了點。”他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其實他這樣的好酒量,隨便喝喝都是無妨的,要喝到昨晚那樣大醉的狀態,其實是不得已才這樣的。工作上的那些不如意,他是不會和她提及讓她擔心的。

“還早著,你再多睡會吧。”其實夏芸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睡好,精神也是怏怏的不是很好,周承安見狀便提醒道,說完卻是轉身繼續要朝外面走去的了。

“承安,你等會——”夏芸繼續出聲喊道。

“有事嗎?”他便轉過身來問道。

“昨天說到一半,換工作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夏芸還是要提這件事。

“芸芸,我回來再和你說吧——”周承安還是著急的要去公司的了。

“不要。你現在就給我個答案吧!”夏芸也是鐵了心的不依。

“芸芸,你不要胡鬧了——”他也是難得手足無措起來,不過說出口還是這麼一句無力的勸說而已。

“我不是開玩笑,你知道的——這樣的公司,真的不值得你再呆下去——”她說著說著不知何時眼眶也紅了起來,雖然不是很明顯的,周承安也是看到了的。

周承安不知道她為何就這樣死死咬住要讓他離開永盛,見著她情緒有些起伏不定起來,他只得又折回來,坐到床沿邊,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問道,“芸芸,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那時的他其實隱約也是有些察覺到了自從在集市上意外的遇上夏芸的父親後,夏芸回家過了一天後,回來時是有點悶悶不樂的。他原本以為是夏芸有些想家的緣故,湊巧自己又沒時間陪她,大約這才有點使性子的了,他是未曾料想到她因著要搬到這裡和他一起住,早已經和家裡鬧僵的了。

她是隻有他這一個去處他這一個依靠而已。

“我沒事。我就問你,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她還是賭氣的說道,說歸說,大約也是覺得委屈的很,眼淚終於是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

兩人同居以來,周承安也是第一次見著她哭開來的樣子,愈發的手足無措起來,只是伸手替她拭了下臉上的淚水,好一會無語。

兩人都沉默了良久,還是周承安先開口的,“芸芸,你不要多想——”

“我沒有多想!”

可是他卻是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就這麼一個要求,他是做不到的。

因為這一天手上還有極為要緊的事情,即便心頭不是很放心,他還是彆扭的出去上班的了。

大約是早上這麼一鬧,他這一天上班其實都不在狀態中,心頭無端的就有種惴惴然的心慌感。

其實,他那時的預感是就已經無比準確的了。

☆、第六十九章

許是因為心頭有莫名的不安感;周承安這一天也是最快速度處理掉了手上要緊的事情;這陣子下來難得第一次準時下班回去的了。

他到家好一會的時候,夏芸才剛回到家,見著他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她也是詫異的很;隨口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說時也走到廚房裡面,張望了下他張羅的晚飯。

“老婆大人都發飆了;能不早點下班嗎?”他也是厚著臉皮先求和的,剛說完就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