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珊跑得很快,她已經爬上了那座山坡。

在這春日融融的日子,在這深山裡踏青,羅芳的心情很快就舒坦了起來。本來未進山時羅芳的心情是鬱悶的——她深愛的葉老師走進了大山。現在這春色,讓她慢慢理解了老師。

爬上了小心珊那座山坡後,又是讓羅芳興奮不已。西面山坡上梳理得象姑娘長髮般柔順的碧綠的茶帶,山下蜿蜒綿長微波盪漾的水庫,都給羅芳注入了恰如加薪提職才有的那些精神感受。

雨住了,太陽就露了出來,水庫及其兩岸的山頭上,灑下片片的陽光,到山裡掃墓的人們逐漸多了起來,他們異常快活。連綿不斷的鞭炮聲象密集的機關槍在掃射,讓人感覺這不是沉睡的山巒,而是歡騰的山巒,是戰鬥的山巒——人生不就是戰鬥的人生嗎?

這些景象對羅芳來說是新鮮的,但對小心珊也許已經習以為常了。你看她早已走到山下的芭蕉地裡。她在那裡向兩個大人招手,讓她們快到那裡去,她把手中那兩把木麻花高興地拋向空中,然後那黃澄澄的花兒散落滿地,有幾朵還沾在她的髮辮上,與剛才媽媽綴上去那幾朵一起點綴著她的美麗的黑髮,羅芳感覺她怪有意思的。

羅芳覺得小心珊今天的目標似乎很明確——她就是領著他們來看碧綠的茶帶,悠遠的水庫和這片開闊的芭蕉地。

一直到了午後羅芳這才和葉老師回到涼粉岡來。下午的太陽很好,風很爽。走了這麼一段路,羅芳感覺身子發汗了,口渴了。小心珊就領著她到岡上來吃“希望涼粉”。

羅芳邊喝水邊看大松樹上的“希望涼粉”幾個大字,儘管剛才山三和老五把這“希望涼粉”說的那麼神秘,但羅芳還是沒能對它提起多大的興趣。羅芳只關心她的葉老師。

羅芳道:“老師,要不你跟我到南珠那邊去幹好了,在我那裡‘公關’、‘秘書’、‘主管’這些職位你都可以任選,我想不管哪個職位你都能完全勝任,待遇也不薄,月薪三五千的沒問題。不比你鑽這山溝裡?”

葉珊道:“我覺得這裡很好,幹老師雖然錢少點,但比較適合我,我都幹慣了,你要我一下子改行,我怕適應不來。”

羅芳想說,你適應得來,你還不到三十歲,什麼工作都還幹得來,我們那裡就有從四川貴州雲南廣西等等辭職來的四五十歲的教師,他們都乾得很好,你要去的話肯定會比他們強。

話未說出口,便見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騎著腳踏車從岡旁的岔路里轉到涼粉攤來,男孩將車支好,然後取下掛在車把上的一個黑薄膜袋東西就遞到葉珊面前:“老師,我爹把豬殺了,讓我給你送點肉來。”

葉珊接過袋子道:“讓我拿錢給你爹。”

男孩一轉身走了,邊走邊說:“不用了,我爹說你來了客人,讓他也表達一點心意。”

葉珊也不追上去,便對羅芳道:“這就是剛才你搭車來的山三哥的兒子,他爹經常讓孩子送豬肉啊骨頭來,極少要過錢,真是不好意思!”

羅芳說:“剛才他們就沒少誇你,怎麼會要你的錢,老師你的人緣真好!”

“走吧,該做午飯了——看,只顧玩,吃午飯的時間早過了。”葉珊道。

第二十四章李耀花成了石碾的掌中物

山三和老五剛把豬拉走,木頭二的老婆李耀花就回來了。

在這個久雨初霽的時候,又做了一筆老大不小的好買賣,木頭二的心情有一種特別舒心的爽朗。在這麼好的心情下看到突然回來的花枝招展的老婆,木頭二真是喜出望外,他的心頭隨即升騰起一種強烈的**——那是一種久旱逢甘露的**。

木頭二將老婆拉到他的接待室裡,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再然後手忙腳亂的親她吻她,彷彿立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去。李耀花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