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想著阿軒!怎麼就不考慮考慮我!”他一拳擂上桌子,眉目扭曲,怒火中燒。

“從小長輩們就喜歡他,你也喜歡他,小杰也喜歡他,他鳩佔鵲巢了這麼多年,可知道奪走了我多少東西!我恨他,我厭惡他有什麼不對!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都他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瘋子!”

妮娜想一巴掌朝他郭過去,卻被男子死死地鉗住了手腕,“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他重重地咬著最後幾個字,女子的腦中“嗡”地一下轟鳴了起來。

什麼未婚妻?他與她之間也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而已。

他知道他恨他,恨不得讓他一無所有。

金錢、權力、愛情,當他被這些東西全部拋棄的時候,就會牢牢抓住身邊那個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而這唯一的一個好人,只能是自己。

到那時候,你還會發愁他根本就不稀得看你一眼嗎?

黎嘯就是如此對她說的。

而她卻也傻傻地聽信了,就此站到了他這邊去。

只是她看錯了人,從頭到尾都看錯了人。

“你做夢!”妮娜厲聲叫道:“你以為我會輕易地嫁給你嗎?你做夢!”

女子摔門而去。

靜寂了片刻,黎嘯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嘩啦”一下掃到了地上去。

所有人都說是他將自己幾十年的兄弟給害死了,所有人都說他比之那個男人來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只是他們為什麼就不在意一下自己的想法,為什麼就就不關心一下自己當時是如何死裡逃生的呢?!

現在好了。

那個從小就爬到他頭上的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他熬了這麼久,終於熬到了徹底翻身的這一天。

這屬於他的一切,他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從他手中奪去。

鍾叔扶了扶眼鏡,朝黎嘯提出了一份辭呈。

“為什麼?”他喃喃地問著,並不是特別願意接受。

“公司裡的事有你操持著就夠了,管家你也不缺我這一個,我一個老頭子也幫不了你什麼,還不如早早的回家去種田好了。”

“您是在怨怪我是嗎?怨怪我害了阿軒,怨怪我跟他爭這個董事長的位置,怨怪我利用了他對安諾的感情對不對?可是……”

黎嘯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可是這是我願意的嗎?如果父親能夠一碗水端平,如果他能夠承認我的身份,我又何必跟他爭這些?!”

明明他們的血緣關係擺在那裡,可直到最後,他的父親偏幫的仍舊是另外一個人。

其實爭到最後,除了權力與地位,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鍾叔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孩子,你還是不瞭解你的父親啊。”

不是不喜歡他,而是真的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方式來對待他。所以老爹在彌留之際也感到了深深的悔意。

所以立下的那份遺囑,本意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

“阿軒選了那個孩子,所以公司由你來繼承。若是他放棄了那個孩子選擇公司,老大便會將他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所有的財產,還有他名下的所有房產,哪一個都足夠確保你下輩子都衣食無憂了……看上去他是在向著阿軒,其實卻是丟了個難題給他,而無論他選擇哪一個,最終受益的都會是你啊……”

鍾叔說了這麼一席話出來,帶給黎嘯的是完全的呆滯。

“可惜……你做得太絕了……”

男人或許就是意識到了這些,才選擇了主動帶著安諾離開。如果他能夠接受現狀的話,現在應該是一副兩全其美的場面。他得到了他的地位,那個人有屬於他的愛情。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