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居校長感覺自己都要被氣笑了,太女年紀不知道比他們小了多少歲,卻在他們面前裝老大。

溫裳這帶有說教的話,也讓得屠蘇家主和默家主眉頭都是一皺。

莫不是之前他們高看了她?

不然太女殿下是以什麼身份來說出這種話的,屠蘇家主眉眼閃過一抹沉思,剛要開口說點別的緩解氣氛。

溫裳卻笑起來道,“我不過隨便說說,居校長,兩位家主怎麼就認真起來了,不喝茶嗎?還是我剛剛說錯了什麼了嗎?”

她語氣真誠,說到最後一句話,眼神滿是不解地正看著他們。

屠蘇家主的話被迫嚥了下去,和默家主還有居校長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一個“爽朗”的笑來端起了茶杯。

居校長藉著喝茶的動作給了默家主一個眼色,默家主則衝他微微搖頭,然後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他們身後的視窗。

即使是被太女殿下剛剛那話說得心裡不舒服,他們也不能對她做什麼,恐嚇那也得看情況,小心直接被暗地裡盯著的人誤認為是有謀逆之心。

畢竟陛下對太女的重視整個帝國的獸人都一清二楚。

居校長只好遺憾地放下茶杯,準備找個由頭就將太女哄走。

可誰知道,就在他們放下茶杯的那一瞬間,

居校長突然就手抖了。

“居校長,你怎麼了?”

她不過就是說了句“居校長的大紅袍茶,在帝都其實跟狐族的綠山茶都很得世家貴婦們的喜歡,沒想到居校長竟然也喜歡”的話。

他竟然就手抖了。

溫裳看著居校長一下就變得犀利的眼神,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

她又沒說錯什麼?幹嘛這麼看她?

屠蘇家主看了眼默家主,默家主也是一臉疑惑,兩人齊齊盯著居校長。

居校長變臉倒也迅速,在屠蘇家主和默家主要從他身上察覺到什麼前,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又嘆了口氣道:

“太女殿下,你這不說還好,一說我突然就想起了這大紅袍茶本來配著枸杞葉、芙蓉蓮等幾種藥植,倒是可美容養生,只是剛剛沏茶時,竟然沒能想起來。”

“那居校長現在要給我們重新沏嗎?”

溫裳笑眯眯道,居校長轉移話題倒是轉得快,可屠蘇家主和默家主也不是眼瞎的,他那一抖,若是沒個合理的說法,又怎麼糊弄得過另外兩位。

可偏偏,溫裳只是說了茶,也沒提到什麼更具體的。

若是居校長是個身體不行的老獸人,他倒還能用身體不好了手突然抖了下的理由敷衍過去,但居校長卻正值壯年,如果不是猛地想到什麼印象特別深刻的事,他也不會有那麼一剎那的情緒失控,手都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沏,太女殿下若是想喝,當然要沏。”

居校長一改之前的不多想留溫裳的態度,反而對其殷勤了起來。

這一轉變,不出意料地讓屠蘇家主和默家主更加懷疑居校長那一手抖絕對不簡單。

溫裳感受著房間裡的氣氛漸漸變得詭異起來,嘴角輕扯了下,不是得逞的笑,而是有些無奈的笑。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居校長知道避免不了事後被審問,索性倒不如將態度擺得更明顯一點。

而殷勤向溫裳示好,一來是想讓溫裳留下來拖延時間,好給他想出合適的理由搪塞屠蘇家主和默家主;

二來嘛,他也是想套溫裳的話,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猜到了白猿家族背後的腌臢事;

三則是不管試沒試探出溫裳知道多少的事,他也能借屠蘇家主和默家主都在這的機會,給溫裳一個人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