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回答,只是問了他一句話,你知道墨鎮早上四點是什麼樣麼?

見葉一哲搖搖頭他才是看著遠方,從我十六歲起到今天,墨鎮每天早上四點的模樣我都知道。

那時候,也是他覺得他這個師兄最為神聖的時候。

所以就算是葉一哲他也很納悶,為何師傅要將他的繼承人定成自己,將他都不捨得給桑騰的東西都給了自己,自己怎麼看怎麼都不像能夠靜心修佛的人。

其實這一件事不明白的怎麼可能只有他。

除了跟了他一輩子的師孃,估計沒有一個人能夠明白吧。

蓮花生大師的天珠,多麼珍貴的東西,他說給自己就給自己了,這個想必師兄也是嫉妒的吧,那東西也許他們都不在意,無論是哲楊還是他和桑騰師兄,所謂能夠傳承佛法只不過是前人為了表達天珠的重要xìng說下的一些妄語罷了,天珠真正的意義在的是傳承,是一種jīng神層面的傳承,一個大師一生留下的結晶,對於哲楊來說最重要的始終是他自己醞釀了一輩子的天珠,然後就是那個蓮花天珠,這兩個東西給了誰也就代表了他選擇了誰作為他的後人,桑騰更在意的是這個,努力了一輩子,不能得到師傅的認可,再怎麼心胸開闊他還是會難受,這個葉一哲知道,桑騰也知道他知道,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驕傲的人。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那玩意轉贈給師兄,但是他知道以他的個xìng是怎麼都不會接受的,從到了自己手上的剎那,就註定了就算有一天桑騰用其他什麼渠道舀到手他都不會接收的,他也只會丟棄。

他是師兄,怎麼可能從師弟手中舀師傅送的東西呢。

他有他的在乎,這份註定孤獨的旅行他一個人前行著。

桑騰停住了腳步,在就要開門之前,轉過身看著這個他始終不知道為何師傅那麼看重的小師弟說道:“那麼多年了,放棄的話有那麼容易麼?”

話語中帶著的蕭瑟,讓葉一哲也是感覺到了,也就在這一刻,心中對這個師兄的所有埋怨都消失了,就算他不顧師傅的想法進入了布達拉宮那又如何,他終究還是在乎自己和師傅的,無論是誰,堅持了幾十年的事情,你讓他放棄才是最為痛苦的吧。

跟著他進入了這間並不奢華的屋子,葉一哲差點吃驚的叫了出來。

這裡跟他和師傅居住的那個地方几乎一模一樣,他幾乎是以為回到了家一樣,在那個地方生活了二十年的他都是找不出太多的不同點,桑騰花了多少jīng力在這裡不難想象了。

嘗著高原的水泡的茶,葉一哲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道:“半年沒回來了,還是這個味道更適合我。”

“小師弟你和我是不一樣的,”桑騰笑著說道,“我和師傅一樣,註定只能在高原上面長伴青燈古佛,所以這也是我們必須保持的形象,雖然我們已經習慣並喜歡上這樣的孤獨,但是你走出去是對的,藏佛的傳承不缺少你這樣一個人存在,你的xìng格也註定了這一點。”

葉一哲點點頭,這樣也好,如果師兄說他年紀不小了,應該擔當點師傅的責任的話,那麼他反而不知道怎麼做,聽他這樣說他反而輕鬆了很多,一直以來他都擔心的是師傅他們,他們知道自己選擇的路和他們不一樣,他也一直擔心著他們會有什麼想法,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所以才要師兄你多擔待點啊。”

桑騰笑著搖搖頭道:“誰讓我是你師兄呢?”

看著葉一哲的表情充滿了各種滿足,他可謂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對他的感情並不比哲楊小到哪兒去,在葉子隨著哲楊住到半山腰上去之前,每天都是和他在一起,哲楊要進行講學,每天陪伴他的人自然就成了他,那時候雖然他也已經不小了,三十多歲,但是依舊幫他爬樹去抓鳥,帶他去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