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圍著的那些個婆姨給讓出條道兒來。

那黑臉婆子沒想到劉氏會奔著過來,“咋、咋了,幹、幹啥啊?”

劉氏指著她,“木子他娘,你這胡咧咧個啥,咋連帶著往我家老六身上潑髒水咧!”

瞧著劉氏摁不住火找那婆子說叨去了。秀娘倒是沒多少氣兒,她這會只覺得好笑,自個兒心裡嘀咕著,她家放著那好的楚戈不要,她會尋思著去勾搭那季老六。

秀娘想著沒上前參合著吵吵,剛才那就話她也不能說,要不就把劉氏和她兩下里都傷著了麼,好著這六嫂是村裡人,叫她說叨去,她先擱邊上瞅著會兒。

那黑臉婆子見著話茬子一下轉到自個兒身上了。所有人都瞅著她,她倒是有點兒那個慌神了。

她挪著腳步子背過身去,“又、又不是我勾……哎不對。這又不是我說叨的,這事兒可著不賴我。”

劉氏咧著嘴唸叨著,一連炮的話說的出來,就跟那開水壺裡冒熱氣兒似的。

“不是你說叨的你那嘴子胡突突個啥,你不知道屁能亂放。話不能亂說麼,你這兒胡咧咧的說那誰勾搭我家老六,我們老季家打老祖那輩兒起就沒叫人點過髒,你這是拿我當死人啊,你這是糟踐我啊……”

秀娘聽才想起來,原來季老六他家是村裡有名的清名戶。祖上三代沒出過啥花花名聲,難怪叫那婆子說叨了一句兒,這劉氏會比她自個兒還著急上火。

那婆子受著劉氏的嘮叨。嘴支著連個半字兒都蹦不了口。

這茬來了一甜嗓的把劉氏攔住了,“哎呀好六嫂,你生這大的火幹啥麼。”

以前秀娘聽了這嗓音兒覺得特乖巧,可現在咋覺著那膩歪咧。

荷花不知打哪又竄的出來,她挽著劉氏的胳膊。指著那黑臉婆子說叨,“好六嫂。木子大娘不是那意思,你那清名家底兒我們都知道,六哥自是不會做出啥格兒的事兒,只是保不準啊……那旁人不地道。”

她這說到最後,還不忘瞧著秀娘一眼兒,叫那黑臉婆子見著了,急忙說叨,“哎呀可不麼,老六家的你別沒聽明白就開腔開罵,我這說的不就是那不地道的人麼。”

得,這河裡的水,婆姨的嘴,魚兒往哪擺往哪隨,經荷花這一指明,這話茬子又戳指著她這邊兒了。

秀娘煩悶的嘆著口氣兒,今兒她是不是犯衝啊,出門沒看黃曆,咋這破事兒一茬接著一茬的。

她瞧著荷花看過來,笑叨著,“這不是荷花妹子麼,今兒咋有空過著村來了?”

荷花也是笑著,“嫂子好啊,這不高家忙活著辦嫁妝麼,我就尋著看熱鬧來了。”

秀娘點了個頭,“也是啊,趕好你也學學,免得以後找著婆家了不知道咋弄。”

荷花嗤笑了聲兒,“這個不勞嫂子費心了,你還是勞神勞神自個兒吧,要不這下陽村的親事,可著是要成一家散一家了。”

秀娘瞅著她笑了,“怎麼著,這要是有散的一家,你還尋思著接手麼?”

荷花聽一揚眉,慢慢兒說叨,“這個麼,你管不著。”

秀娘收下笑臉,微嘆了口氣,“哎呀,這老話說的好啊,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我說妹子你咋不尋思著點好咧,見天就想著給人當續房啊。”

荷花繃著臉兒,“你!”

秀娘說著,“咋了,我說的不對麼,要不你咋儘想著哪家成了,哪家散了的。”

荷花瞪著秀娘,“你這婆子盡胡說,難道不怕有人要拔你的舌頭麼!”

秀娘一笑,“怕啊,咋地不怕,可著要拔啊,也是先拔那些亂嚼舌根的。”

這茬有些個婆子都抿了抿嘴,秀娘看了接著說道,“對了,荷花妹子,這往後要沒啥事呢,你就少來下陽村,你這心裡惦記著誰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