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的女人已經在身邊,他幹嘛要浪費時間理會手下敗將的挑釁?沙勍顤故意從樊媞媜皮包取出面紙,在眾人面前差點沒擦掉她臉上的一層皮,才沒事般帶她回家。

睡前,他淡淡提及慕衿芩已經同意離婚,換取他對慕教授有利的證詞。

“這樣有用嗎?”

“那是傑克的工作,不過慕教授本身並非公務人員,也無任何前科,傑克應該可以幫他爭取到交保緩刑,安養晚年。”但負責找人射殺樊媞媜的劉總經理則不會那麼好過了。

劉總經理失蹤數天,聽說被警方人員追捕到案時,缺手斷胳臂的,慘叫哀號得好像鬼附身,躺在病床不能動彈的接受偵訊。

經過許久的物理治療,精神科會診才回復了一點神智。

中正機場人潮來往,出國、回國的遊人,接機、送機的親友,喜悅離愁交織,可謂人生百態。

“啊哈!回去後,我們一定要再殺去皮爾西諾酒吧大瘋一場,慰勞犒賞自己。”知加子臉色略顯蒼白,可是精神很好。

“我們根本不用擔心她的體力沒辦法支撐長途飛行了,知加子比我們都還要活力充沛。”

“你老人家的體力不行,說你自己就行了,不要把蒂芬妮也拉進去。”

“你能和喬治鬥嘴,我就真的放心了。”樊媞媜手拉著小型行李箱邊談笑,邊和他們一起朝出境海關方向前進。

“沙先生。”喬治先看到他。

“在哪裡?嘿,他幹嘛一副凶神惡煞樣?”知加子拉拉蒂芬妮,“你真喜歡這種沙文主義的魯男子?”

樊媞媜也回頭看他,沙皇的確面目猙獰得像是要宰了誰似的。

“哈囉,沙先生也來送機嗎?”知加子偏不信邪,然後碰了好大一個冷釘子。

“發生什麼……”樊媞媜剛開口,沙勍顤就一把拉過她,她的手被捏得好疼,被他不由分說的拉著直往樓下走。

“行李……”

“再說一個字,看我怎麼整治你!”

司機等在外面接過行李,他粗魯地把她塞進去,冷冷不語。

“你為什麼要這樣……”

沙勍顤氣不過,狂吼──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你一聲不響到機場,你又以為你自己在做什麼?!說啊!”

到機場還能做什麼?

“我還在想你可能會猶豫,那我就饒過你,可是你做了什麼?高高興興和他們談天說笑。”

她早上出門時他還在睡,他又受了傷,所以她也就沒想要吵醒他。

“顤,你……”愈聽愈迷糊,覺得他可能是誤會了。

“不要想求我會放過你,上一次已經遺憾了七年,你給我聽清楚,這次我決不可能放你走。”

“是喔!我不在的時候,你就隨隨便便再多娶幾個老婆,再交一群女友打發時間不就得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沒有要怎樣啊!是你動不動就鬼吼鬼叫的,我還能怎樣?”可惡!她一定要乘機回報一二。

沙勍顤老羞成怒,“都過去那麼久了,以後不准你再翻舊帳,也不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淨說風涼話。”

“管東管西的,你管得著我心裡怎麼想嗎?”

“你……”沙勍顤氣得說不出話來,乾脆狠狠的吻住她。

回到家,他又狂飆一次。“總之,你不準離開我半步,我警告你不要想再次偷偷溜走!”

樊媞媜小心檢查他包紮的繃帶,“你這裡的傷口還沒痊癒,這樣激動不好吧?”

“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你一吼再吼,我怎麼可能會沒聽見?”

“哼!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