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聲,以及低喊著他的名字……

俞娟使出渾身解數,挑勾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敏感點;他則是若有所思的牽掛於心,根本沒辦法辦事。

推開身上急切的女人,幾次在窗前眺望,雨愈下愈大,他最後還是不放心的衝出去看。

這笨妮子最好不要笨到還守在他家門口!

沒人?!

頂著磅礴的大雨,他四處找人。

確定人已經走了,他的怒火又起,責怪她為什麼不是進來躲雨,或是要求他送她回家?!

端著面子,幾天沒再聽到她有找過他,他是更不可能吃回頭草。哼!

然後是她從機場寄來一封離別信……她將到美國專心念書,怎麼?待在臺灣,他就會去擾亂她嗎?

雖然這是事實,因為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見她、逗她,不過現在是敏感時刻,他死都不肯承認。

然後──

新聞快報:臺北飛紐約的航班失事,在空中爆炸。

確定她的名字有在搭乘的旅客名單中!

他們這一別,卻是永隔天日。

他起初不信,當是老天開的一場無聊玩笑,沒多久她就會出現他的面前對他巧笑倩兮。

他不信,也不接受這個事實──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心肝像是被腐蝕般一天天的空洞起來,這才頓悟,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沒機會穿上白紗做他的妻子,只因為她該死的要分手,該死的坐上那班致命的班機!

他再也不能感受她溫暖的體溫,他再也聽不到她嬌嬌憨憨的道歉。

所有、所有一切回憶都來不及了……

沙勍顤坐在頭等機艙裡,仍然感到那股揪心的痛楚。

痛得要他命!

“我來了。”他堅決的低喃,藉著雲海遙遙傳送至臺北。

“呼~~”換氣後,樊媞媜又潛入水底,快速滑動,倩影優遊有致,觸碰到池邊牆壁又竄彈出去,優美得好像美人魚。

第十趟。

連身泳衣烘托出她姣好的身段,她邊走邊擦拭耳裡的積水,對周遭欣賞的眼光潛意識的感到害羞而膽怯。

但從外人眼光是看不出來的,她為此訓練了許久,包括自我催眠、減敏感法,到美國許久後,才慢慢的不再扭捏,而像大家一樣的活潑大方。

“樊小姐,不好意思,可否跟你講幾句話?”也是這社群固定晨泳會員的阿潘已經注意她好久。

“好啊!有什麼事嗎?”

“……”她一直很親切的對人打招呼、微笑,阿潘也幾次和她聊過幾句,不過不像這一次,他結巴得半天講不出話來。

“沒關係,不要緊張,你慢慢說。”她鼓勵道,很能體會別人害羞時的無措。

阿潘整個臉都紅起來,瞥了一下旁邊朋友的噓聲打氣。“是這樣的……”

“是不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只是想說,你遊得很好。”阿潘隨便衝口隨便亂講,隨即不好意思的掉頭就跑。

“謝謝!”她雙手在嘴邊圈起來喊,真是可愛的小男生。

到女子衝浴間門口,阿潘又被朋友拱出來,滿臉的期待。

“有事忘了說?”她忍住笑。

“ㄟ,他們問……你願不願意哪……天禮拜六一起去看……電影什麼的?不過你沒空也沒關係,我回去告訴他們……”

“阿潘,我都還沒說話呢!你怎麼知道我沒空?你是不是隨便問好玩的,其實不歡迎我?”呵,原來逗人挺好玩的,難怪以前自己老是被當成眾樂樂的物件。

他像是難以置信般的轉過頭來,“沒有、沒有,你有空?”

“對啊!你們約好再通知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