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和狠絕。他要把他們一起拖下那個修羅地獄,那個他以身在其中的修羅地獄。他寧可困著她,寧可一輩子讓她恨他,也不能容忍她和其他男人一起。

“把落落放下!”修長俊挺的男子渾身籠罩在如夜般黑色的斗篷中,深黑色的披風和兜帽雖然掩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孔,不過依稀露出的半張邪魅俊美的面容是烏雲密佈。緊緊握著手中的墨玉扇,把黑色的斗篷脫掉,然後慢條斯理地扔到一邊。身邊的氣旋在慢慢積聚,飄逸的髮絲隨意氣流散亂地在他周圍飛舞,那泛著絲絲磷光的鳳眸深眸正似笑非笑的著手抱佳人的男人“好久沒有和你比試了,今天我們就來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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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一揮,手中的墨玉扇頓時如龍嘯般直掠而出,劃出一片奇異的黑色勁網,如狂風暴雨般剛猛霸道,雖然只是簡單一招,但那片黑光幾乎是永無間息、迴環不絕地洶湧而出,其勢快捷而凌厲。就在黑色旋風就要擊中白色身影的剎那,

在白影周圍只見漫天真氣激盪,似捲起無際風雲,只見東方不凡衣袂翻飛,一圈掌影在他的身前劃出,寬大的袖子象白鳥潔淨的羽翼,原本溫潤如玉的掌心,在真氣凝聚之下漸漸有些泛紅。雖然只是出了一掌而已,不過,那一掌氣勢如虹,精妙深奧,帶出瞭如濤拍岸氣勁,只聽一聲震耳的呼嘯,掌風和墨玉扇引發的氣流交匯處發出清脆的啪聲,而黑色旋風忽然轉移了方向,旁邊的一株腰身粗的大樹應聲而倒。

“羽凡,你瘋了嗎?如果傷了櫻落怎麼辦?”緊張地看著懷中一臉淡定的佳人,二十五年來東方不凡首次慶幸自己有一身還算可以見得人的武藝。

看也不看已經怒極的兩人,愛情從來都不是可以強迫的。兩個人的愛情又怎會還有空間容他人插足。溫柔地回他一個安慰的笑容,淡然地說“我沒事。”然後整個人愈加地朝他的懷中蜷縮而去,將自己的腦袋更淹沒在他溫柔的懷抱中。

如雪山融化的清麗笑意更讓兩個已經妒火中燒的男人完全喪失理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嬌美笑容不是因自己而起。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能也如現在這般溫馴地躺在自己的懷裡。原來,看到她對別人好心真的會好痛、好痛,痛到不惜毀滅一切的地步。原來,即使是親如手足,只要她愛的不是自己,也恨不得將那個她愛的男人置於死地。原來,這種痛入骨髓的感覺就是妒忌。

“不愧是清溪道人的得意弟子,竟然可以避開我們的攻擊。”陰冷邪絕的鳳眸狠狠盯著兩人,濃情依依的景像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把落兒放下,剛才是只熱身而已。我們三人的功力不相伯仲,朕就不信你能同時避開羽凡和朕。”

小心地把懷中的麗人放下,緊緊護在她前面,俊美絕世的面容上帶著仿若與世無爭的平靜,又似是如雪峰般的沉靜高貴。雖然眉目間仍然隱隱透著清雅之質,神情依然閒雅,不過,眼中閃過的一絲殺氣卻讓本來如玉的他變成深不可測 “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就好,你們也不想傷了櫻落吧?”

“福全,把落兒帶到安全的地方。”盛怒中的男人尚存一絲清醒。

“落落,乖乖到一邊去。”深信如果兩人同時出手,東方不凡肯定護不了她。

“抱琴,木修,保護好櫻落。”溫柔地把佳人送到一邊,一對一可能還有勝算。如果兩人聯手,為了所愛的人,他也只能盡力一搏“木修,把你的劍給我”。

三大高手對戰,而且是素來深交的好友。這不同於平時的切磋,而是真正的對決。在場的人無不緊張地看著已經泛起殺意的磁場。

“小姐,怎麼辦才好?王爺再好的身手也不能以一敵二的呀!”抱琴憂心忡忡地看著我,然後又轉向一邊的林風俊“大師兄,你去幫忙好不好?”

“不要擔心。王爺能應付得來的。”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