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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將湯一飲而盡,接著一邊使勁地嚼著嘴裡的雞塊,發出“唧唧”的聲音,一邊從罐裡舀湯。
“我去下洗手間。”好一陣,石建強撂下一句話有些狼狽的離席而去。
白蘭本想跟著去,可看了看白小天又坐了下來。
“麻辣烤魚”。侍者將烤魚放下,然後在選單一勾離去了。
“不錯、不錯。外焦裡嫩的,比路邊的小店好多了。”白小天嚐了一筷子笑嘻嘻的說道。
“哥,建強嘴巴是不會說話,但……其實他心挺好地,真地!”白蘭結結巴巴的說著
“挺好挺好。”白小天將一根魚刺吐出:“比以前地那幾個小子好多了,起碼有錢嘛。”
白蘭高中的時候就有不少男生給她寫情。高一時甚至還有幾個小子乾脆在下學時纏著她。白蘭實在沒辦法了,又不敢告訴爸媽。那時候爸媽已經雙雙下崗。媽媽每天就在街邊賣賣冷飲和茶葉蛋,爸爸則蹬三輪車給惹送貨。從早到晚忙得要死,已經夠操心夠煩了。她就悄悄給當時在大三的白小天打電話。白小天的高中同學任強的哥哥任方就在學校所在的派出所裡做片警。白小天給任強打了電話。然後任方就出馬把那幾個小子都教訓了一頓。白蘭這才清靜了下來。
白蘭聽到他這麼說臉色發白。
“我爸名下有好幾個公司呢?”白小天學著石建強的語氣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不會有市公司?”
“哥,不是你想得那樣!”白蘭咬著嘴唇,眼睛有些溼潤了。
說話間,侍者開始源源不斷的菜了。
粉絲蒸扇貝、銀魚炒蛋、鐵板田雞……流水般的送了來,白蘭幾次開口欲講,可是侍者不停在身邊走來走去,又住了口。
很快石建強回來了。
“喝點什麼酒?”他問道,說完又自言自語:“眼看都快十一月份了,天還這麼熱,看來也只能喝啤的了。”
白小天用勺子舀了一勺銀魚。左手一搖:“我不喝酒。”
“不喝酒還叫男人嗎?”石建強說著手一招:“四瓶啤酒。”說著又對著白蘭說道:“你喝果汁還是果珍?”
“不用了。有湯呢。”白蘭笑了一下。
一勺銀魚很快吃完了,侍者提著四瓶啤酒走了過來,往桌一放,然後拿出筆就要在選單勾。白小天卻懶洋洋的說道:“我不喝酒啊。”
“不是?”石建強愣了一下,又重複了那句:“不喝酒還叫男人嗎?”
“你以為你喝了酒就是男人嗎?”白小天拿起一個扇貝吃了起來,餘光看見白無極這個老傢伙一晃一晃地在前面不遠的空桌坐下了。
石建強嘴巴張得老大。臉色先是發白然後發青,接著變紅又發紫,嘴裡的氣息也越來越重。整個臉迅速快憋成豬肝色了。
白蘭站了起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哥確實是從來滴酒不沾的。”然後望向侍者:“不好意思。我們只要兩瓶。”
石建強還在那喘著粗氣,白小天卻依舊在大大咧咧的吃著,還不時發出“唧唧”地聲音。
白蘭又拉了他一下,桌下可能腳還輕輕的踢了他一腳,慢慢的他地臉色才緩過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能喝酒早說嘛。”
白蘭夾了一塊鐵板田雞直接送到白小天地嘴裡:“哥,你最愛吃田雞後腿了。多吃點。”白小天才吃一塊呢,第二筷子又送到嘴邊了。與此同時,她的眼中盡是乞求的神情。
白小天一陣心軟。算了,就算有什麼,也忍了。看在小妹的面子,最起碼別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不是。
白小天說完那句之後,石建強儘管向來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好也明白了對面這位不待見他。因此原本地滔滔不絕一下子止住了,成了個悶嘴葫蘆。
白小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