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身為尤家媳婦,自然不能出來拋頭露面,在寒菱的軟硬兼施下,尤政鴻只好順意她,還選了這塊黃金地帶給她開店。

“蜻!”一個熟悉的嗓音把寒菱從回憶中喚了回來。

“夫君!”寒菱衝他嫣然一笑。冷蜻,是她現在的名字;夫君,是她在外對尤政鴻的稱呼。

“二少奶!”一名青衫男子怯怯地喚了一句。

“修純,你也來了?”袁修純,就是寒菱當時在妓院見到的那個“小受”。

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雖說妓院老闆替尤政鴻掩飾,但誰知道哪天會出賣他。所以,寒菱作主,僱用袁修純當尤政鴻的貼身小斯,好讓他們朝夕相對,方便爾儂我儂。

看著斯文俊秀的袁修純,寒菱暗歎了一句“可惜”,當目光轉到英挺不凡的尤政鴻時,又暗歎了一句“糟蹋”。

“蜻,你怎麼愁著臉,還不斷搖頭,莫非太勞苦?要不我請個人回來幫你。”發現寒菱的異狀,尤政鴻急忙關切地問。

“我……我沒事!”寒菱聳了聳肩,轉開話題:“你下午不是要召集米商開會談關於正式任職總商會管事?”

“大哥搗亂,散了。”尤政鴻英俊的臉,露出一絲陰沉和憤怒。

寒菱從櫃檯走出,來到他身邊,安慰他:“別為那人渣生氣,他這樣的舉動,又不是第一次。”

“這事都驚動朝廷了!總商會管事的位置再不定下來,後果將更嚴重。有時,我不禁想放棄。”

“不行!你放棄,等於違背了你爹的遺願,他九泉之下,怎會安息;你也看到,你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心胸狹窄,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你爹也是見他不成器,才把家業傳給你。”

“可是……”

“你哥已經敗了半個尤家,難道你要讓他敗光?你目前要做的,就是與他對抗到底,保住尤家產業。否則,你將來如何有顏面去見尤家列祖列宗!”

“蜻,謝謝你!”尤政鴻注視著她,眸中盡是感激和欽佩,他果然沒找錯人,如果不是她,他恐怕早就迷失了方向。

寒菱笑吟吟地墊起腳,在他耳畔低語一句,“還跟我客氣什麼,我們不但是夫妻,還是好朋友呢!”好朋友三個字,她特別加重了語氣。

突然噴來的微癢熱氣和她身上傳來的幽香,令尤政鴻顫了一顫,心底湧過一絲不知名的感覺。直到袁修純提醒還有其他事要辦,他才神思恍惚地道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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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屬下已經查過娘娘……”

“不是跟你講過,在外要注意稱呼嗎?”

“屬下該死!”【夜】迅速跪下,“這是夫人住的房間。尤政鴻今天有事出城,估計過兩天才回來。”

從【夜】手中接過地圖,韋烽仔細觀察,俊眸悄然地漾起一絲雀躍和期待,聲音也輕快了不少,“起來吧。”

“主子,您真的決定獨自前往?要不屬下陪您……”

“不用了,區區一個尤府,還難不倒朕。你退下吧。”

“……遵命!”

【夜】離開後,韋烽自椅子上起身,緩步來到窗前,仰視著剛剛升起的明月,眼前閃過一張清麗脫俗的臉。

七日前,他採取眾臣的提議,派欽差前來永州,不過這次的欽差,是他自己。尤家在江南一帶起著至關重大的作用,為了一勞永逸,他微服出巡,準備先了解情況再做定斷。

昨日,下榻客棧後,他見閒著沒事,便去市集看看,經過一家藥枕店的時候,被一個清脆而熟悉的嗓音吸引住,見到那張時時刻刻佔據他腦海的絕美容顏時,他震驚得好久才恢復過來。

穩住激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