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柔軟了許多,說道,“你想要說什麼?本王陪你說。”

杜若錦長嘆一聲,輕揮手,說道,“算了,你不坦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錦親王聽見此話,欲言又止,許久才說道,“如果本王夠坦誠,只怕就活不到今日了,即便是今日,又何嘗不是在刀尖上過日子?”

杜若錦驚訝道,“可是,你畢竟是堂堂殤未朝的王爺,那些刺客能拿你如何?”

錦親王苦笑說道,“你以為本王單指是刺客這件事嗎?權勢這個詞,同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朝廷均衡的勢力,哪一天有些微的傾斜,便會造成多少無辜之人慘死?而本王,恰恰便是站在懸崖邊上的人,如果一個不小心,掉落深淵,便是萬劫不復了。”

杜若錦心驚,想起錦親王身邊發生的一切,嘆道,“做個親王有親王的煩惱,做別人家的少奶奶,也有解不開的愁苦,這個世上誰都要承擔苦與痛,只不過是每個人的角色不同。”

錦親王望著杜若錦,真誠得說道,“有些話,本王說給你聽,你總是能夠聽得懂,不似她們,一味得巴結惹人生厭。”

杜若錦冷哼一聲,對於錦親王這句話十分的不受用,說道,“因為我經歷過文明的教育,所以還知道所謂尊卑不過就是欺壓人的手段而已,”杜若錦說這句話,又似有深意得說道,“而且,你錦親王也不是生下來就要讓人萬民敬仰的吧?”

杜若錦的話中深意,錦親王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岔開了話題,問道,“聽說,你在城北,盤了一家酒樓,取名雍雲樓,今日來難不成就是為了雍雲樓的事?”

杜若錦見錦親王無心搭理自己那一句話,心裡也沒覺得不痛快,畢竟此事關乎重大,不是玩笑話便能遮蓋過去的,於是便沒放心裡去,現在聽見錦親王問雍雲樓的事情,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是,不過我也不是為那事來的,只不過剛巧路過王府,想到多日不曾見過王爺,便進來叨擾杯清茶了。”

因為,杜若錦這才突然想起,錦親王的身份特殊,不是尋常達官貴人可與比擬的,一個小小的酒樓開業,怎麼能讓錦親王去呢?這事如果傳出去,只怕又是流言蜚語一場,說不定還會給錦親王添許多的麻煩,權衡再三,杜若錦只得放棄這個想法,心裡還在慶幸,幸虧沒有說出口,否則焉知是不是又是另一場麻煩的開始?

錦親王卻似洞若觀火,只不過沒有點破杜若錦,自顧自得點了點頭,說道,“看得出雲澤很喜歡你,你有空就多過來坐一會,陪雲澤說說話也是好的,那孩子……太孤單了。”

杜若錦沒有料到錦親王心裡還是很關心雲澤的,大為感動,說道,“這個自然,只不過,只不過我有話要講,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聽。”

“你有話在本王面前但說無妨,原來就沒有這麼多顧忌,怎麼今兒個倒這般拘束了?”錦親王打著趣,手裡把玩著兩顆玉珠,看起來與杜若錦說話,他也是十分愜意和放鬆。

杜若錦便將自己的心裡話一股腦得說了出來,“我知道有些話是不能挑明瞭說的,可是雲澤畢竟是個孩子,玩樂是小孩子的天性,我想,我想有些教育的方式你不會不懂,所以,請你能不能用正確的方法來對待雲澤?他,實在是太需要人來愛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秦家的那點破事

杜若錦的話,令錦親王一怔,兩人互視一眼,便迅速挪開眼神,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杜若錦縱有萬種想要傾訴的慾望,也生生給忍了下來,或許是未到時機吧,所以不可言,不可言。

杜若錦站起身來,向錦親王辭別,錦親王挽留不住,只得作罷,杜若錦轉身之際,便聽見錦親王在她身後低聲,說道,“際遇也罷,命運也罷,或許你跟本王有相似之處,所以,只要是你的事,本王定當全力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