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丫鬟,罰她就是打老夫的臉面,她相信五小姐是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的。

然而,宓妃是誰?

她是能讓別人吃定的人嗎?

不,當然不,她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來人,月瑤不懂規矩衝撞了小姐,拉下去掌嘴二十。”

宓妃下達完指令,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丹珍緊隨其後,而冰彤則是留下來監督府中侍衛行刑。

等月瑤從宓妃的指令中回過神來,宓妃已然走出去很遠,她的掙扎,她的尖叫,她的咒罵,宓妃就算聽到了,也沒有心思理她。

可是,作為宓妃的貼身丫鬟,又是一個滿心維護她家小姐的丫鬟,月瑤的那些咒罵可把冰彤給得罪慘了,因此,冰彤黑著臉對侍衛說道:“你們也聽到了,這個奴婢膽敢公然辱罵小姐,只是掌嘴二十太輕了,再賞她二十大板。”

“是的,冰彤姑娘。”懂得見風使舵的人大有人在,五小姐原就是相爺最寶貝的女兒,又是三位公子手心裡的寶貝,府中侍衛自是不敢違背了宓妃的意思,哪怕這人是老夫人跟前的人。

沒有選擇餘地的他們,當然只能照打不誤。

現如今,別的不說,單單就說太醫宣佈已經痴傻,卻被五小姐的師兄藥王谷雲公子給治好的六少爺,還有近半年來夫人表現出來的強勢,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當然知道該靠向誰。

說到底,這相府是誰的天下,現在是相爺的,將來那是三位公子的,旁的人如何能做得了相府的主,他們的選擇已經很明白不是。

宓妃回屋又洗了一個澡,這才慢吞吞的穿好衣服,讓丹珍替她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卻又將額前長長的齊眉劉海給放了下來,美麗的容顏瞬間就被遮掉了一大半。

平靜無波,不掀波瀾的黑眸,卻又好似一望望不到底的冰冷寒潭,透著懾人心魂的冰寒之氣,那劉海剛好擋住她過於明亮,過於清澈,也過於凌厲的雙眸,周身氣勢減半,給人的感覺頓時就變成一個乖巧恬靜,端莊嫻雅的大家閨秀。

“小姐生得那般美麗,為何要隱藏起來。”丹珍不解,一邊將紫色的水晶蝴蝶釵斜插在宓妃的黑髮間,一邊忍不住微微抱怨。

“你家小姐擔心會被別人的目光給殺死。”抬眸隨意的打量了一下銅鏡中的自己,宓妃突然露出一個很淘氣的笑容,順便還咧了咧小嘴。

要是那些人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太順遂,太平淡無奇,一個個的削尖了腦袋想要尋找刺激,那她也不介意讓他們都生活得水深火熱,要生生不得,要死死不得。

她不找麻煩,偏生他們就是樂意化身成為麻煩向她靠攏,不接招可不符合她的風格。

“小姐說的什麼話,她們敢。”

“得了,走吧。”

“是。”

剛出了碧落閣,就見老夫人身邊的另外一個大丫鬟月桃也來了,宓妃半瞌著眸子,微微勾起嘴角,看來是某些人等得不耐煩了。

月桃向宓妃請了安,說明了來意,便規矩的不再開口,而是安靜的退站到一旁,靜待宓妃的指示。

面上雖是表現得極為平靜,但也總是忍不住四下打量,好像在找什麼似的。

丹珍冰彤安靜的跟在宓妃身後,明知道月桃是在找什麼,可她們誰也不高興說,由著月桃去著急。

“我們走。”

“是,小姐。”

眼見主僕三人說走就走,月桃也顧不得找月瑤那個小蹄子了,咬了咬唇,跺了跺腳,趕緊提著裙襬追了上去。

她跟月瑤同一年生的,模樣都生得極為妖嬈豔麗,又同為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表面上她們親如姐妹,暗地裡卻也是鬥得你死我活。

老夫人在慈恩堂久等宓妃都不見她出現,而月瑤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