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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起,怒聲咆哮道:“找死!今天不弄死你……”
左莫趁著他說話間,又是一劍!
細銳的劍芒挾著淡淡白色霧氣,目標是對方張大的嘴巴。這道劍芒比剛才一劍聲勢更盛,劍芒周圍的白霧更加厚實,細聽之下,甚至能夠聽到一連串的細碎冰晶撞擊聲。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那名東歧弟子瞳孔驟然一縮。
左莫這道劍芒時間拿捏得更加巧妙,速度也更快。對方的飛劍被左莫廢掉,今天本來是帶著師兄,一起來幫自己重新挑件飛劍,沒想到卻遇到仇人。當發現這道劍芒時,他才驚覺,自己不光是飛劍被廢,身上竟然沒有其他防禦的法寶。
他平時多以欺負人為樂,疏於修煉得很,眼看劍芒越來越近,驚慌之下,完全手足無措。
“啪!”
白霧劍芒準確擊中對方的嘴巴,頓時血花四濺,兩顆牙齒跌落在地上。這一連串的打擊完全把他打蒙了,他捂著嘴巴,不能置信地看著地上兩顆牙齒。
左莫保持戒備,和上次戰鬥時的激動相比,這次他很冷靜。
他能依仗的只有金劍戒,可金劍戒裡只能儲存三道劍芒,左莫剩下最後一道劍芒。這也是他剩下的唯一反擊手段,若是對方只有一個人,他會毫不猶豫補上一記。對方兩人的實力遠遠超過他,他清楚得很,不過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付金為他受辱。
大不了就是被打得半殘,他都做好承受的準備,這最後一記劍芒絕不輕放,他要給對方一個狠的!
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他惡狠狠地想著。
“啊!”那人發出驚天嚎叫,面色猙獰,雙目直欲噴火:“老子……”
聲音又一次嘎然而止。
他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脖子,整個人漸漸升高,脫離地步。剛才還咆哮憤怒的他就像一隻瀕臨溺水的魚,雙眼外凸,嗬嗬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左莫心中驚駭莫名,目光不由朝一邊看。
一名穿著白衣的年輕人緩緩移步朝這邊走,看也不看被提到半空中的東歧弟子:“東浮禁止爭鬥,難道你們不知道麼?”
另外一名東歧弟子皺了皺眉頭,突然伸手,只見指尖射出一道劍光,在空中一頓一折,如畫梅枝,和左莫爭鬥的那名弟子撲嗵掉落下來,臉色深醬,昏迷不醒。
“閣下也太過偏頗,雙方爭鬥,你只問責一人,可算不上公平。”
白衣年輕人注視著對方:“東歧宗銘雁?”
“區區陋名,沒想到閣下也聽說過,榮幸榮幸。”宗銘雁拱了拱手,臉上依然神情冰冷。
“左梅天前輩高徒,自然如雷貫耳。”白衣年輕人似笑非笑道。
宗銘雁揚了揚眉:“閣下是?”
“俞白。”白衣年輕人吐出兩個字。
“哦。”宗銘雁淡淡應了句,但詞鋒陡轉銳利:“原來是天松子前輩高徒。不過,俞兄能告訴我,為何只懲本門弟子?難道俞兄對我東歧弟子有偏見不成?”
俞白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左莫腰間的玉牌。
宗銘雁這才注意到左莫腰間的春芽玉牌,頓時微微一愣,但旋即點頭:“靈植夫,明白了。”
深深看了一眼左莫,轉身便走。
俞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閣下不把貴師弟帶走麼?”
宗銘雁頭也不回,徑直前行,丟下一句。
“連一個煉氣期靈植夫都打不過的廢物,要來有何用?”
俞白搖搖頭,沒有說話,卻順手打出一道白光,沒入天空。
飛劍傳書!
比起小千鶴,飛劍傳書要快得多。果然,沒過一會,兩名修者飛到這裡,降落下來,向俞白行禮。
俞白指著地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