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差笑靨如花,語氣溫柔,詞鋒卻是異常犀利:“沆瀣一氣?公冶兄弟此話卻有些讓人莫名了!本門攻下蘭裡界,星羅族仰慕本門風範,願意歸順,改邪歸正,此等盛舉,豈不正是我輩所追求?”

接著語氣陡然一變:“反倒是貴部,在本門攻下蘭裡界後,還貿然大軍壓來,難道天環就是如此肆意妄為?欺負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不成?”

小娘談笑晏晏,忽而滿面春風,忽而語氣肅殺,偏偏睜著眼睛說瞎話,淡定自若。一旁的阿扎格看得心底直冒寒氣,哪有什麼攻佔蘭裡界?小娘廖廖幾句,頓時站住了立場,真真假假,對方難辨。

阿扎格這輩子都不想與小娘為敵。

有這樣的敵人,只怕死連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吧。

公冶小容被說得啞然。

一步之差,讓他的判斷出現巨大的失誤。不光是他,包括他手下的戰將,都以為小娘真的是剛剛打下蘭裡界。

不過那些戰將卻毫不在意,對方先打又怎麼樣?搶過來就是!

他們躍躍欲試,恨不得直接殺過去。對方雖然實力不弱,但是這些傢伙個個信心爆棚,儼然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公冶小容凝視著對方,公孫差說的話他不相信,但是他又挑不出毛病。至於魔族的問題,修者裡面一直分為兩派,一派主張斬魔除根,一個不留,另一派主張允許魔族歸順,以懷柔之策對待。

這兩派在修真界都很有市場,所以在魔族的問題上,公冶小容也挑不出刺。

他思考的遠比手下那群戰將要多麼多。

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只怕極長,天環是四大之一,還是要講究吃相,講究臉面的。若是遇到比自己弱小的便搶,那如何能夠團結其他門派?

蘭裡界他也並不在意,蘭裡界易攻難守,不好防禦,論價值遠遠不如烏石界。

不過……

公冶小容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手下被斬之事,卻要有個交待才行!

“不過,被斬的是在下的人,這總沒錯。”公冶小容緩緩開口。

“在此,在下為這位兄臺深表歉意,並願意支付賠償。”公孫差一臉無辜道。

公冶小容手下的戰將群情激憤,眼中直欲噴火。

“賠償就不用了,刀劍無眼,上戰場的修者,要有死在戰場的覺悟才行。在下這幫兄弟驕橫已久,今日見公孫兄弟戰部森然,還請公孫兄弟幫我指點一下這幫兄弟。”說罷,不等小娘開口,便轉過臉道:“翟立,你挑五十兄弟,去向這位公孫大人請教一番。”

“是!”一名黑臉漢子出列應命。

公孫差臉上笑容如故:“既然公冶兄弟有些興致,小弟自然奉陪。鄂德,你那一隊,去吧。”

鄂德臉上露出激動之色,刷地出列,沉聲道:“必不負大人重擔!”

“放鬆放鬆。”小娘笑了笑。

鄂德卻是一臉堅定,能夠在如此重要的時刻被大人挑中,可見大人的栽培之意。

無論如何,一定要取勝!

他滿臉殺氣地盯著對方。

翟立也毫不示弱地瞪著鄂德。

鄂德忽然咧嘴一笑,就像一隻野獸盯著自己的獨特,露出森然利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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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場,人滿為患。

左莫與苗軍之間的挑戰賭約,風一般傳遍整個太安城,頓時無數人湧向挑戰場。

太安城的挑戰場,由當年兩位魔帥聯手設下的禁制,帥階以下的雙方在裡面動手,餘波不會衝破禁制。

將階擁有移山倒海之威,當年虛靈城兩名元嬰期修者動手,整個虛靈城毀於一旦。若是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