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俺老王有今天還不是靠魏公公你麼?今天的事你錯怪我了,皇后給我皇上親筆寫的聖旨我怎麼敢不聽?你又陪皇上上朝去了也沒法通知你。再說了,憑那些在西校場站個半天都會暈倒一半的廢物能做什麼?還能造反不成?張維迎那幾千人可就在宮外不遠。”

魏忠賢嘆息了一聲說:“你說的沒錯,你現在來看我是個什麼意思?聽說家都被抄了,皇上還有什麼旨意?”

王體乾說:“錢財是身外之物,皇上的信任才是最最重要的。”

魏忠賢說:“皇上都把我關起來了還會念舊情?”

王體乾說:“我認為皇上不是念舊情,舊情這東西呢就像舊襪子,好就用不好丟都嫌髒手。奉聖夫人跟皇上的情份比你舊吧?直接拉出去跟她兒子和兄弟一起埋了,現在估計正填土呢。”

魏忠賢急忙問:“那皇上會怎麼對付我?”

王體乾說:“我估計皇上是看你有用,叫你吃了賞給你的酒跟我進宮見他呢。”

魏忠賢疑惑地說:“我還有用?我自己都看不出來我現在還有什麼用。”

009 廢除內閣

乾清宮的一間寢殿裡,魏忠賢伏在天啟面前嚎啕大哭,一般來說哭泣的老人都會得到人們的同情,但現在站在天啟身側的談敬、王體乾和楊公春等人卻漠然地看著,彷彿在看一場不怎麼精彩的表演。周圍的太監都走乾淨了,只剩下幾盞燈配合著魏忠賢抑揚頓挫的哭聲忽明忽閃。天啟靜靜的看著跪在面前痛哭流涕的魏忠賢,在他哭聲稍小些時慢慢地說道:“客氏謀逆已經認罪伏法,但她是朕的ru母所以朕不想張揚,你們相好一場有空去拜祭一下吧。”

聽到天啟的話後魏忠賢的哭聲又大了些,他哭道:“皇上,她犯的事奴才不知道,跟奴才無關啊。”

天啟冷冷地說:“有關怎麼樣?無關又怎麼樣?一個人最好別犯錯,犯了錯就不要讓人抓住,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承認,她自己認了罪誰也救不了她。”

聽天啟這麼說魏忠賢不禁有些諤然,眨了眨那雙金魚眼,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天啟微笑著說:“朕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你都有份,你也是一個壞人,你唯一做得比她好的地方是你從不承認你是壞人。你呢也別緊張,朕現在不分好人壞人,只分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

魏忠賢急忙問:“皇上要奴才去做什麼?”

天啟讚許道:“聰明!朕需要你去南京,幫朕查查朝中官員的老家家底,你可以把你東廠那幫壞兄弟中最壞的帶兩百個去。不過你要記住,在南京幹壞事不要讓人抓住,那裡的人非常恨你們抓住就會往死裡整。”

魏忠賢茫然道:“在北京不是更方便嗎?東廠和錦衣衛用起來也順手。”

天啟說:“朕明天就會宣佈東廠以後只有偵查權而沒有緝捕權,錦衣衛可以配合東廠但不受統轄。而你最好去南京,因為楊漣他們那些被你趕回家的人要回來了,你喜歡面對他們的怒火?”

楊漣是一個讓魏忠賢想起就會做惡夢的人,而且是有組織的人是東林黨成員。去年魏忠賢利用天啟成天只知道糊里糊塗做木工活不管事,自己假傳聖旨清理東林黨把楊漣等人趕回了老家,正想今年開始一個個趕淨殺絕的時候天啟變得不聽話了,使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想起楊漣和其他東林黨要當還鄉團回來清算自己,魏忠賢就不禁打了個寒顫,連連點頭問:“那奴才以什麼名義去?何時去?從哪裡入手?”

天啟說:“朕會對外說你被貶去南京監視居住順便給太祖守陵,對內你還是東廠提督。去了南京後先成立辦事處查閱各地州府案情,凡涉及鉅富和朝臣的就記錄在案,宮外有馬車你連夜走,其他人會陸續來。”

魏忠賢傲然地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