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你反抗了嗎?

劉面換:是的,但是被刺刀逼著*的(哭起來,律師勸止),我肩膀很疼,動不了。直被打得骨折,我不願想起它,肩膀疼了一輩子。(哭喊,渴了,律師遞過來水壺)

審判長:那天夜裡怎麼了?

劉面換:被“毛驢”隊長叫去了,由林士德帶走,去了炮樓。林士德衝“毛驢”隊長行了個禮就出去了。“毛驢”隊長說“脫”,我說“不”。他就滅了燈,拿出刀,開始解衣服釦子,把刀貼近我脖子。我想這下我死了,回不了家,見不到父母了。之後,被他*了。被*後,我站起來穿上衣服,但沒能回窯洞。過一會,“毛驢”隊長說“脫”,又把我*了,那晚被*了三次。其後,有人接我回了窯洞,在窯洞又被林士德*了,計*了十次,我動不了。 。 想看書來

無望的正義(9)

審判長:用槍托砸的痛法?

劉面換:現在還疼,當時更疼。

審判長:打那天以後,每天怎麼樣?

劉面換:有四十來天被關在進圭村,每天有五人到八人*,幾乎都是日本兵。夜裡每晚在炮樓被“毛驢”隊長*。

審判長:身體有何變化?

劉面換:身體浮腫動不了,連上廁所都得爬著去。

審判長:吃的是什麼?

劉面換:小米,苞米粥,一天兩頓。

審判長:你後來怎樣了?

劉面換:過四十天,看守和我的親戚取得聯絡,“這麼下去得給整死”。由親戚和父親聯絡。父親拿著親戚給的一百元,來領我,我是趴在家裡準備的驢背上回的家。日本兵還要抓我走,家人就把我藏在地窖,說“看病去了”,日本兵這才死心回去了,約好等我好了就回去。

審判長:你說不成個人樣兒是怎麼回事?

劉面換:臉浮腫,身體也腫了,走不動,槍托打,腳踢的傷處現在還痛。幾乎都拐著走,右腿被踢得不聽使喚。

審判長:你怎麼看的醫生?

劉面換:醫生每天都來,過了六個月後,拿到處方藥吃。

審判長:是什麼病?

劉面換:身體浮腫和子宮糜爛。

審判長:子宮糜爛的症狀?

劉面換:醫生摸摸肚子和腰,就知道了。

審判長:來窯洞之前身體怎樣?

劉面換:什麼毛病都沒有,到窯洞後才疼起來。

審判長:治病花了多長時間?

劉面換:一年半左右。

審判長:別的還有什麼感覺不好的地方,一個一個說出來。

劉面換:右手長,左肩突出,右肩凹陷,右手不能再長了,左手不能隨意拿東西,疼痛一直有,右腿一邁就疼。腦後一枕枕頭就痛。從十五歲開始一直每天吃止痛藥。

審判長:其後你的生活怎樣了?

劉面換:生活很窮,沒有幫助,和一個結過婚的男人一起過。

審判長:丈夫是做什麼的?

劉面換:務農,我幫不上,家務也指望不上我。

審判長:最後有什麼要講的?

劉面換:我被日本人蹂躪,受到很大摧殘,這才來到這裡,我要他們低頭謝罪,我已活不了幾歲(年),我不說謊。

劉面換退庭了,她等待著正義的回聲,但正義沒有等來,經過漫漫十年的上訴,等來的是日本最高法庭不到一分鐘的開庭:劉面換敗訴。

有人說遲來的正義不再是正義,那無望的正義呢?忘掉歷史,忘掉自己親手製造的罪惡,偷吃東西,把嘴巴抹淨,真的可以堂堂正正面對歷史嗎?

那段歷史不是可以竦身一搖就可以抵賴掉的,那一堆堆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