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易變,戀人很輕易的變心了,卻辯解情人間本來就是容易變心的,變心的人往往指責被無端拋棄的一方首先變心。

言御庭驟然閉了閉眸,隨後破釜沉舟一般,嗓音滿是冰冷與狠厲地說:“先觀察兩天再看看,指不定你就是水土不服,這隻怕就是你想逃離我而想出來的藉口!”

他拉開木門,裹著滿身的冷厲與沉晦往外走,臉色冰冷與三九嚴冬。

甩門而出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冷酷地道:“即使你真有了孩子,也別想逃離我,打掉這個孩子,重新與我在一起!”

沐蔓妃在他走後,有些頹然地閉上眼睛,她知道言御庭說雖然是這樣說,但真要他那樣做,他卻是做不出來的。

果然後面的那幾天,他儘管俊容灰敗,在不被她發現的地方滿目驚痛地看著她,看著她的時候又磨著牙,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殺掉她和吃掉她的模樣,但在她嘔吐的昏天地暗,有時空腹什麼都沒有吃,也會吐的連黃膽汁都吐出來的情況下;在她頭暈目眩,要一頭栽倒在地的時候,他又滿目的不忍與心痛。

那種愛又不能愛,恨又不能恨的情緒整日交織折磨著他,使他意志消沉,氣息沉鬱,簡直絕望地想跳海。

在她又一次吐的挖心挖肺,驚天動地的時候,他終於面色陰沉沉地對她說:“我帶你出島,如果有了,咱們拿掉他(她),以後好好過日子。”

她沒有理他。

當晚,他朝黑漆漆的夜空放了幾枚訊號彈。

次日一早,小船便來了,隨著小船一起來的,還有他常年不離身的助手與保鏢。

沐蔓妃就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可能離開他太遠呢!

當天的天氣很好,她做了一下簡單的收拾,便隨言御庭上了小船。

一路風平浪靜,但從不暈船的她卻暈船,這讓她恁是哭笑不得——人一下子變的這般嬌貴,彷彿豌豆公主附身,一點點的不適應都能折騰的她死去活來。

她那時真想扒船弦跳下海里一死了之,怎麼就這麼痛苦呢?

言御庭見她不好受,也著實焦急,圍著她一直團團轉,一直問她還能不能堅持,卻想不到什麼好方法來幫她。

好不容易捱了兩三個小時,不知怎麼的天氣驟變,方才還白雲飄飄的天氣,一下子變的烏雲密佈!——好好的陽光說沒就沒,狂風挾著暴雨沒有預兆的不期而至。

船員們驚恐不已,都說沒有預料到這場暴風雨,事先也沒有得到訊息,不然他們不會出船。

在海上遇到暴風雨,對於所有型別船隻帶來的影響都是巨大的——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小船在電閃雷鳴和波濤洶湧起伏間飄搖不定,一下子就觸了礁!

言御庭原本一直牢牢地抓著她,但是觸礁讓人猝不及防,他被狠狠甩出了小船!

她吃了一驚,剛想要撲下去救他,可是小船“轟”的一聲,瞬間沉毀,她只來得及朝他丟擲一個救生圈便也落入海里。

剎時一個浪頭朝她打來,她眼前一暈,在暈過去之前,她憑本能死死地抓著了一塊木板還是一個救生圈!與此同時,她似乎聽到有人在狂喊:“有人落水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一艘巨大的油輪朝他們駛來……

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裡,她此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正想要起身察看,一道低沉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驚喜嗓音在前方突然響起:“你醒了?有沒有覺得怎麼樣?”

沐蔓妃舉目,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修長高挺的身影,赤著白皙而精瘦上半身的男人,踩如豹子一樣優雅的步伐,朝著火堆和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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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晚上見,好像又晚了一點,不過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