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盛兒的舅舅,傳說中的公子離櫟,他可是葵杉妹妹的師父,他幾年前不知所蹤,若是尋到了他,我們的嘉時也就有救了。”連槿笙目光迷離,念及多年前的時光和如今兒子的病,心生悵惘。

秦淺亦是長長地嘆氣,世事哪如人料,那七白,以前也是性格溫婉的女子,後來母儀天下,獨自撫養慕容盛,後來被藍憶櫟接回了謝家,性情大變,深居簡出,完全不問世事,盛兒和望秋的婚事,也不見她出面張羅,還好盛兒和望秋是真心相愛,不然肯定委屈了自己女兒。

夫妻倆正嘆氣著,有下人進來,稟報道少爺最近派人在尋蘇梓昕的墳,秦淺詫異,嘉時和蘇梓昕,並無交集,如今他怎會要尋他?

問明瞭緣由,秦淺忽然心生一計,當下便讓人請來了蘇梨落,但見來著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直垂腳踝,隨風舞動。

蘇梨落知他們便是秦嘉時的爹孃,也就是爹爹給自己講的故事裡的秦淺夫婦,便有禮地問好。

秦淺並無多大表情,雖是同樣的娃娃臉,梨落卻覺得秦嘉時要和善得多,奇怪了,她也會有覺得秦嘉時和善的一天?正納悶,聽見秦淺開口了,“蘇姑娘當真是蘇將軍的女兒?”

明顯質疑的語氣,梨落掩飾心中的不悅,面帶笑容,點頭稱是。

秦淺沉吟半晌,再道,“蘇姑娘,若是我們幫你尋到了你的外祖父,你拿什麼報答我們呢?”

這問題如此尖銳直接,蘇梨落咬緊下唇,回道,“梨落無以為報,但是從孃親那裡習得一點醫術,興許可以治好令公子的病,權當報答吧。”

連槿笙在旁觀察著蘇梨落的神色,聞聽此言,大喜道,“姑娘此話當真,你確信能治好我兒?”

梨落點頭,秦淺頷首道,“既是如此,那請蘇姑娘給嘉時治好病後便離開吧,嘉時病好之後,便將娶妻生子了,蘇姑娘身份不明,待在府上也有損姑娘清譽。”說著便將蘇梓昕的墳所在地告訴了她,鳳皇兒離開平陽時,託了他好生照顧蘇若奇的爹,至交所託,他未敢怠慢,一直到安葬好蘇梓昕才鬆了口氣。

梨落的臉色發白,秦淺的話像一把利劍,正中自己的心房,沉默地告退,她步履不穩地走了出去。殊不知,她身後的秦淺夫婦卻相視而笑。這下可好,兒子的病和娶親大事,都一併解決了。

蘇梨落從秦淺夫婦那裡回來,便悶不吭聲地躲進了自己的房中,又讓秦管家找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藥材回來,任由秦嘉時在外怎麼敲門也不理不睬,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秦嘉時耐不住,欲破門而入,梨落卻自己開啟了房門。

“你這是怎麼回事?恃寵而驕?”秦嘉時皺眉,不悅地問道。

蘇梨落慘白著臉色,捂住了手臂,也不理秦嘉時,將手中的一張紙交給秦管家,囑咐道,“按這個方子所寫,煎好七碗藥,取第七碗,在天黑之前讓你家少爺服下,心絞病便可根治。”

秦管家早就受到了秦淺夫婦暗中的指示,知這便是少爺的救命良方,興奮地拿著方子下去煎藥了。

蘇梨落跌跌撞撞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秦嘉時眉頭鎖的更緊,看著一屋子凌亂的藥材,還有些惺甜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秦嘉時挽起她的袖子,竟看著三寸長的傷口橫在她膚白如雪的皓腕上。

“這是怎麼回事?”秦嘉時質問,口氣也惡劣起來。

蘇梨落目光落在他好看的眉眼上,又輕輕彈開了去,他是在乎自己嗎?“治心絞病最好的方法便是換心,只是難度甚高,一不小心便會致命,我不敢輕易嘗試,便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配了藥,用自己的血來試是不是好的方子,若是,藥材便會吸入我的血。”她淡淡地解釋,不解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來不及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