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搖搖頭,晃去滿腦的緊張,開著車子迅速離開主路,將車子停到三環路邊上的小的咖啡館前道:“追風,如果我猜的不錯,冷寒一定已經出事了。”

“為什麼這麼說?他不是在德國嗎?”

“就是因為在德國,他才會這麼說。”楚雨嘆了一口氣道:“他走的時候我就一直感覺不安,真的是不安!”說罷將雙手支在桌子上,捂住了緊皺著的眉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追風看著她道。

“我沒有跟你提過楊展容嗎?”

“嗯,提過。”

“他不就是楊世昭的兒子嗎?”

“是啊。我知道。”追風點點頭,忽然看著她道:“你認為他會專程到德國去害冷寒嗎?”

“完全不排除這種可能!”

“應該不會!”

“如果說只是為了我,他也許不會如此喪心病狂。但是如果說他也知道了冷寒的身世。恐怕他就非做不可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冷寒從楊世昭的財產繼承權裡剔除?”

“是的!”楚雨嘆了口氣又道:“楊展榮是個極為陰險狡詐的的男人,為了讓冷寒放棄我,不惜高價收購全國的葵花,以導致冷氏無法及時供貨給歐盟。迫使冷寒親自到德國去遊說,以期望能夠將合約的日期向後延遲,而冷氏則以一年的免費供貨為條件!”

“恩,這倒也是個辦法。”追風點點頭道:“冷寒的頭腦還是很活絡的。這更加可以肯定,他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你們不是每天都通電話的嗎?”

“是的,昨天晚上他還給我打過電話。”楚雨邊說邊掏出手機道:“他告訴我,已經成功了。已經買了今天的返程票。明天就回到北京。”她邊說邊撥打了冷寒的手機。

“關機了!”楚雨邊說邊慌張起來,彷彿這一刻,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難以讓她的思緒穩定下來。

“雨。”追風接住他因緊張而顫抖的雙手道:“雨,不要亂想,如果冷汗已經上了飛機,自然是要把手機關機的。”

“不對,追風,我有一種不想的預感。冷汗一定出事了。”楚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給德國那邊接待的人打電話。”追風看著她的樣子,心疼的說道。

“哦,對,馬爾特。”楚雨邊說便撥通了馬爾特的電話。

“喂,馬爾特先生嗎?”楚雨焦急地說道。

“你好,楚小姐!”馬爾特笑著道:“一直沒有和您聯絡。我母親說上週您還帶她們轉了北京城,真是很感謝啊。”

“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楚雨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隨後說道:“馬爾特先生,請問冷寒還在您那裡嗎?”

“冷總?我們最近沒有怎麼聯絡。只是在前期我將他和其他的聯盟成員做了引見,之後,我就一直在忙著其他的事情了。我想他這幾天應該已經談完了吧,不過他還沒有給我打電話。”

“哦!您知道他住在那裡嗎?”

“恩,當然了,他的住處可是我一手安排的呢。”馬爾特笑著說道:“怎麼了,楚小姐?”

“馬爾特先生,我心裡總是不安定,似乎預感到冷寒要出事一樣。我想,也許他真的發生了意外!所以,能否請您到冷寒住的賓館去一趟,看看他是否在賓館內。如果沒有,請您給我打電話號碼?”

“好吧,您先別急。我馬上趕過去。我想冷總不會出什麼事的,畢竟他在這裡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楚雨就怕聽到這幾個字,如今的人生地不熟對冷寒來說,是最大的考驗。如果出了什麼事,他不懂德語,怕會死的很難看!

“楚小姐,您先別急,我馬上趕過去。一刻鐘後,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