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響起,低低道:

“不要拒絕我。”

“左少淵,藍夜的股權我不能要。”

“別鬧。”左少淵無奈地擰眉,耐心地柔聲道: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

“你聽我說。”江凌苑微微掙開身子,拉著他一同坐下,認真地看著男人的眸子:

“你能無條件對江氏注資已經是對我天大的援助了,這份雪中送炭的情意我很感動,只是,這藍夜集團本身就是隻屬於你的,我沒有任何資格收下這份大禮。”

話音落下,男人的面色猛地變冷,不帶一絲溫度地回望著她不發一言。

這冷冽的目光已經許久不曾在她眼前出現過了,久到她都快忘了,這男人原本是個生人勿進的冷酷太子爺。

以致於此時的視線相交,江凌苑當即眼神退縮了片刻,又試探著道:

“左少淵,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視錢如命的女人?”

對面那張臉的神色更冷,冷到這偌大的辦公室都讓人覺得寒涼了。

她冷不丁抖了抖肩膀,不管不顧地繼續出聲:

“我雖然愛錢,但什麼是能收什麼是沒有理由收的還是有基本原則,這藍夜集團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絕對不能接受這份股權轉讓書。”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我雖然愛錢,但似乎更愛你——可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明顯不太符合時宜,所以默默地就吞下了後半句。

音落,包裡的檔案抽出,輕輕地落於桌面上,白紙黑字的股權轉讓檔案印入眼簾。

房內的溫度已經降得不能再低了,左少淵抿著一雙薄唇,直盯得對面的女人渾身不適,方才長臂一攬——

以不容置喙地力道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大大的辦公桌上,迅速堵住那張滔滔不絕的小嘴,隨即再接再厲地攻城略地。

小小的一個回合,直到懷裡女人的氣息不穩,連呼吸都有些吃力了方才微微撤開了唇,渾身氣息因為這個懲罰性的吻而略微回溫,但仍舊冷得令人瑟縮。

江凌苑悄無聲息地紅了耳根,面上雖然還是一副淡定的神情,心口卻已經跳動地失了規律。

“沒有資格?”良久,男人淡淡的聲音響起。

“我的意思是……”

“我左少淵的女人,永遠不會與‘沒有資格’這四個字掛鉤。”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甘願付出自己的一切去追逐和愛護的妻子。

僅僅如此,已經足以。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毫無理由地佔有本該屬於你的東西。”

懷裡的女人一臉的堅決,要是換了旁人早就已經在他渾身的低氣壓之中嚇得瑟瑟發抖了,可江凌苑這個女人不一樣。

簡單來說,她膽大心粗不怕死,根本從來就沒畏懼過他一絲一毫!

左少淵心頭略有些苦惱,擺好的黑臉又不知不覺柔和了下來,定定地盯著江凌苑,鄭重地道:

“江凌苑,你聽好了。我現在是你的丈夫,我說了給你就絕對沒有收回的道理。”

不過是浮雲過眼的金錢利益罷了,他只不過希望將自己能給的東西全都塞給自己心愛的女人。

反正,她終歸是他的,她的一切都將永遠屬於他。

男人倔起來,尤其是左少淵這種男人倔起來,神仙都拿他沒辦法。

對峙了足足兩分鐘,江凌苑率先敗下了陣來,認命地推了推將自己緊緊禁錮著的雙臂,輕聲道:

“好吧,這事兒咱們先不談了。”

“以後也不用談了。”男人滿意地揚眉,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吻。

“但是……”

“沒有但是。”

“可是……”

“也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