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他是讀書好材料,他是那種捧著字典也看得其味無窮的人。」

「承鈺,天下有太多的有為青年,毋需刻意栽培,總會得出人頭地闖出來,不用你我操心。」

「像你,是不是?」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謝謝你。」

「我不要你恨我。」

我沉默。

「你可有收到我們的明信片?」

「我們」這兩個字特別刺耳,我漠然抬起頭,「明信片,什麼明信片?」

站起來回房間去。

當夜做夢,看到自己站在大太陽底下的街頭等計程車,身邊有兩隻行李箱,不知誰把我趕了出來,啊,寄人籬下是不行的,箱子那麼重,太陽那麼猛烈,伸手擋住刺目的白光,沒有哭,但眼前泛起點點的青蠅,即使在夢中,也覺心如刀割,這噩夢將跟隨我一生,即使將來名成利就,也擺脫不了它。

滿額滿背的冷汗使我驚醒,喘息聲重若受傷的獸。

仍然沒有哭。

翌年就畢業了。

這一年像拖了一輩子。

夏季似一輩子人那麼長。

蟬在土底下生活數年,破土而出,只叫了一個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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