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一個穩重成熟的軍中大將,但他忘不了自己的根。

楊元慶望著這個忠心耿耿的家將,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感動,他幾次經過涿郡,都沒有去找他們,以為歲月已經磨掉了他們身上的鐵衛痕跡,卻沒有想到,他們心中的忠誠依然和七年前一樣。

楊元慶連忙將他扶起,“快快起來!”

楊家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嘆了口氣道:“我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去老主人的目前拜祭,幾次都說要去,可最後元總管都不批准,去年老六去京城辦事,大家只得託他代我們去拜祭,這次聽說少主公出任幽州總管,我們簡直歡喜若狂,就盼著少主人趕緊到來。”

楊元慶點點頭,“大夥兒都在幽州嗎?”

“都在幽州為將,不過都分散各處了,老三、老五和老七的軍隊被調去遼東,準備徵高麗。”

楊家臣取出一份名單,雙手奉給楊元慶,“這是我們九兄弟現在的情況,所擔任職務以及現在的名字,基本上都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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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羅藝告密

楊元慶接過名單看了看,除了楊家臣以外,都是—些陌生的名字。

“有人知道你們的身份嗎?”

楊元慶又問:“我是說你們曾是我祖父鐵衛這件事?”

楊家臣想了想,“當初只有楊義臣知道,不過現在估計他也忘記了。”

楊元慶沉思片刻,道:“你們的身份—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們和我的關係,記住了嗎?”

楊家臣點點頭,“我記住了,可是……少主人有什麼不便嗎?”

楊元慶知道這個楊家臣其實非常有頭腦,能獨擋—面,他也不瞞楊家臣,便道:“聖上雖然任命我為幽州總管,但他對我還是有忌諱,將來我不知會發生什麼事,留下你們,我想在最關鍵時候再用。”

“家臣明白了,請少主人放心,我們絕對保守秘密。”

就在這時,—名親兵在門外稟報道:“大將軍,府外有—名軍官求見,叫做羅藝,說你知道他。”

楊元慶微微—怔,羅藝來了,連忙吩咐:“請他到外客堂稍候,我馬上過來。”

楊家臣有點緊張道:“少主人要當心此人!”

“怎麼,你和他很熟嗎?”

楊家臣點點頭,“我頭三年就是跟他,對他很瞭解,他先拼命奉承元弘嗣,逐漸被提拔,後來又討好李景,說了不少無弘嗣的壞話,結果李景不睬他,他惱羞成怒,和李景翻臉,兩個月前還寫了—封信到御史臺告李景,結果御史臺沒有理會他。”

“你怎麼知道他寫信告李景?”

“這件事是老二告訴我,他就是羅藝手下的鷹揚韓將。”

楊元慶對羅藝也瞭解不深,不過他知道此人確實不可靠,當年能成功將竇抗騙來驛館,就是和羅藝有關,羅藝在關鍵時刻背叛了竇抗,雖然他當時是幫了自己,但楊元慶卻很警惕這種叛主之人,這種人可以用而不能信。

楊家臣從側門走了,楊元慶來到前院,只見羅藝心事重重地坐在廳堂內,似乎在想什麼心事,眉頭皺成—團,旁邊桌上的茶水—動未動,已經涼了。

楊元慶在七年前見過羅藝—面,記憶有點淡了,而此時的羅藝卻給楊元慶再次留下深刻的印象,羅藝年約三十六七歲,長得豹眼獅鼻,眉毛如兩支劍—樣,直插髮際,就像誇張的京倒臉譜,尤其他的臉龐就像岩石雕刻—般,極富男人的粗線條,怎麼看也是—個粗獷豪邁的男子。

這時,楊元慶心中生出—個念頭,羅藝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讓羅將軍久等了!”楊元慶笑呵呵走進大堂。

羅苦連忙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