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婭麗點頭。

祝婭麗離開後,陸有希便聯絡了盛律師,詢問他關於跟邱老闆工程隊合同的問題。

多虧了老爺子給她的底氣。

雖然老爺子給她的投資是有定數的,但這些投資也很好的保證了陸有希不必為拖延一些工期便發愁。

所以邱老闆說什麼停工,覺得停工陸有希肯定會心疼,又覺得陸有希不會再去找新的工程隊。

因為中間浪費的時間對陸有希來說損失也很大。

這些對於陸有希來說,其實都不是問題。

陸有希沒打算給邱老闆漲價,她可不慣這些毛病。

合同都簽了,那就按合同來。

她不管現在這個行業市場的潛規則有多麼亂,甚至可以發生這種違約的事情。

似乎在邱老闆看來還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陸有希可不打算讓他這麼胡來。

要麼,打官司就好了。

陸有希現在也有種自己是大款不差錢兒的感覺了。

原來有底氣是這麼痛快。

可以無懼這些生意上的難題威脅。

她跟盛律師說了一下情況之後,還給了盛律師一段錄音。

正是她在工地與邱老闆對話,跟邱老闆求證他是否要漲價的那段。

錄音中也清清楚楚的播放了邱老闆的回答。

邱老闆清楚地說了,陸有希要是不給漲價,他的工程隊就不開工。

所以現在全責都在邱老闆。

是邱老闆先違約,陸有希完全可以提出解約。

於是這事兒,陸有希便交給盛律師去辦了。

“我看邱老闆那邊,有些不講道理,你們那邊最好多帶些人,有保安或是保鏢最好了。”陸有希提醒道。

“放心吧,我們幹這行的,什麼事兒都遇到過,危險的情況遇到過不少次,會小心的。”盛律師笑著說道。

盛律師掛了電話,便叫來學生一起處理陸有希解約的事情。

他們沒有立即去工地,而是拖了幾天。

邱老闆在這幾天裡,還真的沒有讓工程隊幹活。

盛律師讓學生每天都去取證。

過了三天,才帶著學生一同去工地。

工地上,現在停工,工人們三三兩兩的聚著。

有的在鐵皮房裡,有的在室外,吃著花生米喝著二鍋頭。

“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開工啊。”

“誰知道啊,一天不賺錢,我這心裡一天就不踏實。”

有人壓低了聲音說:“邱老闆總說,陸有希損失的更大。但她損失多少跟我沒關係,我就知道我少了三天工錢。”

“是啊,咱的錢是按月發的。這個月加上過年,本來就開不了幾天工。現在過完年回來,又一直不開工。眼瞧著就要到月底了,這個月喝西北風啊?”

“反正我過年回去,把賺的錢都留在家裡了。還想說回來開工以後又有錢了。雖然這個月做不滿一個月,但吃喝肯定沒問題。誰知道一天都沒開工。”

邱老闆的鐵皮屋內,還是之前的那三個工人在坐著跟邱老闆一起。

上次從有殊地產的財務那兒聽到邱老闆的利潤,饒是向來舔著邱老闆的三人,心裡也有點兒不得勁兒。

這幾天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對邱老闆鞍前馬後。

但又不想表現的反差太大,偶爾還是拍幾句邱老闆的馬屁,但也不像以前那樣熱情。

曬得黢黑又粗糙的臉上總掩飾不住一點兒言不由衷的意思。

這些邱老闆都看在眼裡,心裡對陸有希恨得牙癢癢。

都是她那個財務亂說話,讓他在工程隊的威望都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