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戎國太子冷了臉,誰會想到,那司馬師蒼會將數十個暗衛放在那個刁蠻郡主身邊,他本來的計劃是讓這些還算謹慎的侍衛去試探一下那演兵場的兵力的,豈料會看到那個刁蠻郡主也會被司馬師蒼帶去,於是覺得時機正好,擄了他的夫人,就算得不到什麼東西,也能讓他顏面掃地。

預算了他帶的人,兵力還夠,他以為她身邊最多不過三兩個暗衛,不過為謹慎起見,他還讓一個小女孩去接近她,下藥。一個動不了的人會讓任務的難度下降許多,不料……那個女子根本就沒有暈倒!還被算計,抓了個活口。這個刁蠻郡主,似乎也不像是傳言般的草包。

“國師大人,”元戎國太子對著自己右手邊的面具人恭敬道:“此次刺殺以失敗告終,不知國師大人可有下一步安排?”

那面具人抓了抓座椅扶手:“司馬師蒼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要和這件事劃清界限,消除證據。”說罷便一伸手,坐下跪著的那三個人皆死於一掌之下,眼神震驚恐慌。

“這些人也不能再出現。”元戎國太子看了看地上的三個人,眼神微起波瀾,不過也只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那國師笑了一聲:“自然是殺了那夜世元,讓天司國皇室失去一個強大的依仗。”

太子不解:“怎麼可能?夜世元武功很強,不可能會我們抓住的。”

那國師道:“本尊勝不了他,難道連他那最疼愛的郡主女兒也抓不到不成?”

太子笑笑,點頭:“本太子知道了。”不能武鬥,那就智取。國師出手,還怕拿不下一個女子?

“那司馬師蒼武藝高強,可比起本尊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但那鎮遠王府的防衛著實驚人,就比城親王府差那麼一點兒,所以,你需要將那夜城南引出來。”那面具人算計著,看著元戎國太子,簡單地交代著。

太子笑著點頭:“知道了,本太子一定會辦到的。”不就是引一個弱女子出門,有什麼難的,隨意安插一個女婢進去騙她出來不就成了。

面具人瞧著那太子,眼神中盡是輕蔑:“要知道,透過這次司馬師蒼肯定會加強防備,這事兒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還有,那個夜城南也不要小瞧,不要再上人家的當了。”

聽了這話,那太子咬了咬唇:沉沉地道了一個:“是。”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支援本太子的份上,本太子會忍你到現在!

那面具人沉沉地道:“知道便好,你最好不要壞本尊的事,否則……”話到此處為止,其中威脅意味顯而易見。

“報——”門外有人通報。

那太子收斂了自身氣勢,道:“進來。”

那人進來後,便跪在了地上,瞧著地上那三具屍體,眼角跳了跳,依舊是冷靜報道:“有來信。”

“呈上來。”

元戎太子瞧了瞧信封,無字,拆了信封,看了信,臉色黑了。

“國師大人,司馬師時不合作。”居然不合作,他們承諾幫他登帝位,他居然還不同意!

面具人輕輕嗤笑了一聲,這元戎太子那表情,難成大氣!

元戎國太子抿了唇,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司馬師時嫌他們提的條件太多了?

這幾天他就一直在等著這天司國大皇子的訊息,沒想到……各種暗示,他都無動於衷!這番還寫信暗示他不會與自己合作!

面具人看他那表情,輕視的意味越發明顯:“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難成大氣!”這司馬師時是心中有丘壑的人,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答應?

☆、流言

這邊紫慧宮中,黎貴妃手中拿著一張字條,眸中神色閃爍不明。片刻,走到燭臺前,燃了那紙條,看著那跳躍地火苗,嘴角揚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