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該誰說了算?”他慵懶地笑問。

“當然是音音。”連曦把視線投向他懷裡的白之音。

音音?摟住她的手陡然收緊,他低頭凝視著懷裡的女人,薄唇浮出一抹淡笑,“你要不要跟我走,音音?”

他明明在笑,聲音也溫柔似水,可白之音硬是被他冷得起雞皮疙瘩,特別是從他舌尖眷念出的名字,更讓她寒從心來,不得不懷疑,如果她說了NO,他會不會掐死自己。

然而,白之音斟酌再三,還是搖頭,“我不想跟你走。”透過今天的事,她越發覺得這男人太危險,她駕馭不了,還是走為上。

出乎意料,被駁了面子的沈牧梵居然沒有惱羞成怒,而是聳聳肩,抽走置於她纖腰的手,“連先生講得對,你不願意,我不能勉強。”

白之音心中一突,竟為他輕易放手感到懊惱。沒誠意的傢伙,前一秒還跩兮兮的說什麼他的女人,下一刻就裝起君子。罵完他,她又怨責自己太笨,明明知道他是個善變的主,居然被他一兩句話、一些怪異的親暱舉動就以為他是真看上自己。

咬牙狠狠地剮了他一眼,白之音憋著滿腹的憤狠,拽著連曦頭也不回地離開,心裡暗暗起誓,要是再理沈牧梵她就是豬。

車子駛離,連曦透過後視鏡望著依然立在酒吧外的沈牧梵,若有所思,直到看不見他的影子,才側頭睨了眼氣呼呼的白之音,問道:“你跟他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白之音賭氣到,“我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連曦挑眉,一針見血,“他吻了你。”

提到這個白之音氣更是咬牙切齒,“什麼吻,我當被狗咬了。”

連曦勾了勾嘴角,“初吻給狗,可不算愉快。”

白之音扔給他一記兇狠的瞪視,“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沒有。”連曦搖頭,“我只是友情提示,狗不會亂咬人。”

“什麼意思?”白之音費解。

她聰明有餘,對感情的事卻很白痴。連曦嘆口氣,不再跟她繞圈子,“我覺得他喜歡上你了。”

他原以為聽到這話白之音會興奮,畢竟這是她的目的,可她只是不屑地撇嘴,“得了吧,他腦子有問題時不時要抽風,我可不敢再自以為是。”

連曦知道她在沈牧梵的事上栽了許多跟頭,不過憑男人對男人的瞭解,他覺得今晚沈牧梵對她的態度和以往不同,本想再點醒她,卻見她揚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行了,我不想再聽到他名字,你不要再提。”說完覺得不夠,她又補充道,“以後誰要是在我面前提他,我跟誰急。”

見她一臉嚴肅,連曦只得打住話題,問起另一件事,“阿朗說下午馬瑞兵對你不規矩。”

白之音厭惡地皺眉,“被拉了手。”說完腦中倏地閃過那張慵懶的笑臉,不由咬緊牙關。哼,比起那個混蛋對她做的,馬瑞兵真是小意思多了。

連曦已從弟弟那裡知道馬瑞兵得到教訓,考慮到白飛揚對這件婚事的重視,他不禁擔心,“老頭子怕是已經知道了,有沒有找過你?”

“我把手機故意落在餐廳了。”白之音捻了捻眉心,如實說,“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

“要不,你晚上就別回去。明早再回去,到時就裝作是被馬瑞兵嚇到,又不知道怎麼交待搞砸了相親,所以沒回去。”連曦提出對策。

“我也是這麼想。”白之音無奈地喟嘆,“雖然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但我現在帶著渾身酒氣回去,老頭子非發飆不可。還是把自己搞得憔悴點再回吧。”

連曦認同地頷首,“那我送你回公寓休息。”

回到公寓,白之音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臨睡前,她特地把鬧鐘設到6點半。既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