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在上海被經紀人和助理壓榨著節食的夜南歌來了廈門,終於如願以償地海吃海喝了起來。到達廈門的第一晚,她拉著涼至,在熱心人的推薦下跑去一家海鮮大排檔吃……宵夜。

“來這邊,就是要慢節奏的生活。”夜南歌開了一瓶啤酒遞到涼至面前,又給自己開了一瓶,“大閘蟹、海蠣煎、魷魚串……我的天啊!做夢也沒想到我也能這麼吃呢!”

涼至拿了酒杯倒了一點兒啤酒,淡淡地說:“改個順序,應該是‘這麼能吃呢’!”

露天的陽臺上,兩個長相精緻的女孩兒圍著一大桌各種食品,一邊吃著一邊喝著,一邊笑著暢談人生,無拘無束。這個點跑出來吃大排檔的多是夜生活豐富的學生了,但夜南歌一點兒也不害怕被人認出來。她想重新過回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很久了。

“去他大爺的公眾形象!”夜南歌說著,特豪邁地一拍桌子,衝著在鄰桌上菜的服務生喊了句:“上啤酒!不要瓶,要扎!”

呃……

夜南歌怕是正在興頭上,涼至也不好反其道而行,只好衝著一臉震愕的服務生投了一個抱歉的笑。等服務生走了之後,涼至才壓低了聲音在夜南歌耳邊說:“一紮啤酒,我可陪不了你!”

涼至的酒量淺,三杯下肚就暈暈乎乎的了。剛剛夜南歌興致正濃,她倒也給面子地喝了半杯。但兩個女孩子深夜在外面喝酒到底是件危險事兒,雖說離下榻的酒店不遠,但兩人之間好歹得留一個清醒的啊!

“沒事兒,啤酒喝不醉,就會暈而已。”夜南歌說。

她的酒量還不錯,平日裡不沾酒一是經紀人擔心她酒後顯真性,影響不好;二是經常上舞臺的人,維持身材很重要,汽水、啤酒、膨化食品之類的東西她一概不能沾,雖說她沒少偷著吃。

涼至本想阻止她,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由著她去了。她與夜南歌接觸的時間雖不算太長,但透過與夜廷深、夜寂的接觸,她覺得生活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的夜南歌,應該同她的父親和哥哥一樣,是個懂得把握是非分寸的人。她一昧地勸阻,倒像個大家長似的了,不大討喜。

不是有句話說,進男方家門前,一定要搞好和小姑子的關係嗎?雖說現在想這些太早了,但多一個關係好點的朋友總不會有壞處的。

扎啤上來之後,夜南歌利索地開啟了蓋子並給自己滿上,又給涼至添了半杯,“酒量不好別逞能啊,咱倆必須得有一個是清醒的,不然待會兒得睡大街上了。”

涼至笑了,看,這妮子還是挺會為別人著想的。

“笑什麼?”

涼至搖搖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忽然想起,有一個人和你挺像的。”

“誰?”夜南歌來了興致。

微頓了一下,櫻唇輕啟:“顧念蘇,我的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

聞言,夜南歌挑眉,很顯然不是很懂她的意思。這個名字她好像聽大哥提起過,不算太陌生,但對這個人的認知當然僅僅停留在了名字上。鮮少聽涼至提及別人,她想,這個人對於涼至應該是很重要的才是。

“她和我怎麼像啦?”夜南歌問。

晃著杯子中的液體,涼至唇角微揚,語氣卻淡淡,“性格很大氣,酒量很好,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思也很縝密,像你一樣。”尤其是不讓她喝酒的理由,簡直說得一樣一樣的。

“就當你是誇我了。”夜南歌笑嘻嘻地碰了下涼至的杯子,兩人相視而笑,又抿了一口。

再續杯,夜南歌仰了下頭,長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想要過這樣的生活挺久了,有風、有酒、有一個知心朋友,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也是好的。”末了,又補充:“比為了爭取一個獎項爭得死去活來要好得多了。”

“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