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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穩健地踩著一級一級的階梯。因為之前來過一次,所以她大概清楚從山腳到山頂的這一段路要如何分配自己的體力,當然,冬季與夏季不同,每走一小段路她便有些帶喘地要停下來休息。
冬天天黑得早,涼至感覺自己還沒走多遠的路,太陽便已經落山了,無奈之下,她只好拿出了揹包裡的手電。
此刻下山的人居多,三三兩兩半跛著腳、相互攙扶著往下走,有些個熱情的人看到她只一個人,便好心地提醒她說:“小姑娘,山上風大著哩!這天氣啊,明天怕是看不到日出了,要不你和我們一起下山,明天白天再來吧。”
此刻她才上了一小段路,如果下山至多也就花費一個多小時,比起大半夜在山頂受凍吹風要合算得多,但涼至卻搖頭拒絕了,“謝謝您。”她只是想靜靜而已,並不一定要看到日出。
*
進入到泰山最為著名的十八盤的時候,涼至的體力便已經消耗了近一半了,將包放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她拿了塊巧克力塞到自己嘴裡,思索再三後,又將手機開機調成了飛航模式來放歌聽。
音樂能夠有效分散人的注意力來緩解疲憊,十八盤的這段路兩邊沒有可供休息的地方,即便累了,她也只能扶著兩邊的石頭原地放鬆。夜有些深了,山路的人愈發地稀少,有時走了好一段路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涼至沒敢回頭看。
雖然她不恐高,但在這樣的黑夜往山下望去,那無盡的黑暗像一隻密網般要勒得她喘不過氣來。越往上風越來越大了,她緊了緊羽絨服的領口,低著頭一步一步地往上走,不曾停歇,直到雙腿有些發軟。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卻不見燈光。她沒往心裡去,只以為也是和她一樣的獨行者,剛想著要不要轉頭好心地給那人照明一下腳下的路,結果她自己因為停得有些突然腿發軟差點栽了下去。
那人一驚,立馬張開雙臂抱住了她險些下墜的身體,側眼看到了陡峭的山路之後心裡一陣陣後怕。如果他今天找錯了地方,如果他剛剛沒在她身後,她若是失足摔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涼至也沒想到,在兩人發生關係之後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會是在泰山的半山腰上。望上是遙不可及的山頂,往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山路兩旁沒有路燈,她只能藉著手電和月光看清他的臉。
沒想到啊,她的去處不曾跟任何一人提起,連可能會洩露她位置的手機也關掉了資料,他究竟是怎麼找到她的?
相顧卻又無言。
良久後,涼至輕輕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咬著牙狠心不理他,一步一步繼續往上走著。
現在看到他,她就會想到昨晚所受的辱和痛,想到他用那樣暴戾的方式奪走了她的楨潔,想到他……想到他只是把自己當做發洩的工具。
可是她不能矢口否認的是,即便她想要控訴他的卑鄙,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可恥的。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祟,又或許是她真的情動了,昨晚,她並沒有反抗他啊。
夜廷深看著她的背影,唇微微抿成了一條線,一言不發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他很慶幸現在的交通運輸和通訊都這麼發達,這讓他很容易便透過身份證查到了涼至的去處。大老遠從J市跑來了泰安,她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爬泰山了。
當然,最初他還有些不明白,蘇笑告訴她他,涼至這孩子有心事不喜歡說,倒是喜歡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去尋找刺激和塊感。這樣一來,她突發奇想地來爬泰山這事好像也就說得過去了。
到了中天門,差不多過了半山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中天門是一個緩衝的地方,到了這裡人便多了起來。
隨便找了一處坐下,涼至從包裡拿了水出來喝,夜廷深仍舊沉默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因身體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