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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放心,沒事了。我走了,灰灰奶奶該擔心壞了。”
寧宥大為驚訝,本能的一把抓住郝父,卻結巴了好久才道:“你昨晚就去了?在看守所等了一夜?”
郝父依然笑道:“不礙事,不礙事。你回去吧,灰灰急著上學呢。有什麼需要儘管一隻電話,跟過去一樣,讓我們分擔點兒。”
“噯,我送你回去。”
“不礙事,打車就好了。再見,快回去,灰灰一個人呢。”
寧宥雖然放了手,但站在原地挪不開窩。她看著郝父的背影,彷彿看到整夜徘徊在那森嚴門庭前的焦慮落寞的郝父,有多麼堅持,又有多麼脆弱,一個人與夜色、與高血壓纏鬥,如此高齡,如此文弱,難怪工作人員看不過眼,破例幫了他一把。想到剛才掛在郝父臉上的原來是由衷的欣喜,像個孩子一樣單純地欣喜他糾正了自己的錯誤,避免了更多的錯誤,卻又含蓄地不願多加陳述,只一味提出替她分擔,寧宥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淚潤溼了眼眶。
回到家裡,她才開啟門,郝聿懷就刷著牙,警惕地竄出洗手間,打量她的臉色。一看她哭過的樣子,郝聿懷立刻竄回去,吐掉牙膏,走出來拍胸道:“媽媽,反正我站在你一邊。”
寧宥看著兒子圍著一圈牙膏沫的白香腸一樣的嘴,心情好得大笑起來,“不,不,你誤會了。爺爺一整晚沒睡糾正了一個錯誤,我很感動。但我更高興看到,爺爺奶奶依然是知書達理的好人。等下路上再跟你詳細說。”說起來,寧宥又忍不住抹眼淚,又是笑又是哭的,愣是把郝聿懷搞糊塗了。
……
一早,簡宏圖驅車來到田景野的店門口。彎腰鑽進去店門半開的店裡,遠遠見田景野正與侄子及另一位經理說話,很是嚴肅,完全不是平時在簡宏成面前嬉皮笑臉的那樣子。簡宏圖不知不覺站得中規中矩了。
田景野只是看簡宏圖一眼,繼續比劃著與同事說話,說完了,才大步走到簡宏圖面前,打量著簡宏圖,又恢復笑容,道:“看樣子今天早起了?讓你哥拖出被窩的?”
“我哥昨晚連夜回上海去了。大概下午再上海過來處理簡明集團。”
“死胖子不要命了。走,去拿陳昕兒家當。”
“田哥,真要插手嗎?我哥是實在拿陳昕兒沒辦法,才讓我出面去對付陳昕兒,讓她以後知道好歹。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插手,萬一陳昕兒活過來又纏上我哥了,可怎麼辦?這邊全是老同學老朋友,我哥丟不起這個臉。”
“你哥讓你說的?”
“我自己想的。真心的。田哥,不信你先讓我試,完了你再遞顆糖上去,省得她哭死。”
“你哥是不想懂,你是真不懂,陳昕兒那個人早已變得不可理喻了。你去嚇她,最多嚇出一個瘋子,只要她不變成瘋子,她還得繼續找上你哥,用你我都想不到的辦法,讓你哥防不勝防,臉面丟盡。”田景野看看簡宏圖不以為然的樣子,繼續道:“別跟我爭了,我不想看你犯法。”
簡宏圖殷勤地拉開車門,伺候田景野上車。等他也坐上車,他還是堅持著跟田景野道:“田哥,我是很佩服你的,真心的,跟佩服我哥一樣。但這事我真的不支援你。有些人就是蠟燭,不點不亮,你看著好了。我今天把東西交給你,回頭你要是不行了,我會頂上。反正走上層路線,你來,走下三濫的路子,還是得看我。”
田景野聽了笑,“夠兄弟。你先讓我試試。”
陳昕兒的家當都放在簡宏圖的老倉庫裡。那老倉庫自打被寧恕盯上後,裡面的貨物已經全部轉移,可又還沒到承租到期日期,正好拿來廢物利用。簡宏圖拉開倉庫門,兩人進去一瞧,偌大的倉庫顯得中間放置的陳昕兒的家當看上去有點兒單薄,可田景野走近一看卻是小山似的一堆,笑了,“這麼多,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