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你也被那幫福建人『惑』弄住了”我都沒想透”他們哪來這麼大膽子。”

嚴三娘鳳目圓瞪”那種自己被囊在層層陰謀裡”卻依日一頭茫然的感覺”實在很不爽”正要『逼』問”一個老頭急急奔了進來。

“看吧”老夫子也要來問罪了!”

嚴三娘幸災樂禍地念叨著”還在想總得幫自己妹妹說話。

卻不想段老頭劈頭就道:“咱們的銀子”安全了麼?”

關冠拍著胸脯道:“是有些意外”不過老夫子放心”咱們已經走掉了一趟”現在是又入場抄底了。”

“喂!”

嚴三娘幾乎要絕望了”這個世界當真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而眼前這個貪財老頭”當真是睿智無匹的國師麼?

“喔”三娘啊”別急”你的銀子”關冠可盡心幫著打理呢”就跟咱們其他人的銀子一樣”不僅絕無短欠”還至少生了七八倍利……”

段宏時一臉興奮勁”不是關氈心虛地扯扯他衣袖”估計還要大肆官揚一番關氈的能處。得了關氈提醒”見到嚴三娘額頭的青筋”老頭也知趣地閉嘴。負手望天”變回雲淡風輕的神仙樣”老頭就要開溜”卻被嚴三娘拎住了。

“老夫羊…”

“好好”我來細細分說”唉”你那混帳男人”居然連你也瞞著”真是該死!”

嚴三娘鳳目一斜”老頭舉手投降。

老頭講了個大概:“話說…是這般這般…”

關氈作了細節補充:“我們以青田公同坐莊阻擊”那些閒錢不過是搭牟生利。”

將此事由來細細嚼了透”嚴三娘眼中還是帶著霧氣”“終究還是有人因此而喪命”我們卻也顧著自己私心”這是不是犬…”

段宏時搖頭道:“股票初起”諸制未定”就如混沌戰場”哪有什麼公私之分?再說了”你家男人”怕還存著以此釐定諸多事務的公私之線”沒這個引子”可難成事。”

關氈也道:“股票百兩銀子一股”本就不是為一般老百姓備著的事……”

還沒說完”被嚴三娘瞪了回去:“終究是賭器”終究也在害人。”

本以為嚴三娘思想還沒轉過圈子”卻不料她又換了顏『色』”眼巴巴地道:“那……那些黑手”到底能不能斬得斷?我的五千兩銀子”現今有多少了?別笑!我要開武道會”正愁沒銀子呢。”

三娘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率直的火爆姑娘”知道世間並非黑白”很多事是必然”股票雖害人”卻又能匯聚銀錢福人”就看怎麼駕御”期間的代價”那也是貪婪之人自己的選擇。

由此她時那些最初推波助瀾”現在更是一力翻攪出狂瀾的黑手尤為痛恨”可聽關氈說”黑手此番動靜有些出乎意料”事態似乎已經不止單純的銀錢”不定還涉及南北暗鬥”讓她很是忱慮。

“那個小賊”在外面晃了這麼久”怎的還不回來”當真要眼見這一國都攪爛了”他才悠悠然出來收拾殘局!?”

接著三娘開始怨恨那離家半年的丈夫”半年了啊”不是忙著張羅自己的一攤事”還真難以想象”會怎麼念那傢伙。連蕭姐姐生子都沒顧得上照看”安九秀和朱雨悠雖也有事忙”卻和她一樣”空下來就神思不屬”那小賊……真是心狠。不知道是感應了三娘和諸位媳『婦』那重重念想”還是意識到這金融之戰”終究得自己上場”李肆在長沙稍作停留後”鑑駕終於朝南行了”從官報上見了訊息”朝野都是鬆了一大。氣”股票這東西”就是皇帝所說的資本怪獸的一隻恐怖利爪”也只有放出它的皇帝”才懂得怎樣馬服它。

“朝堂應變怎會如此呆拙?讓聯怎麼放心把國政交卸出來?眼見銀流滯塞”為何還要禁開新股?這就跟治水一般”光堵怎麼行呢?騙錢的?讓他們進場騙嘛!那些炒客”那些追風的”不吃下這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