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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辭一樣,都只是一種態度,都要大家盡忠為國,可李肆卻說清楚了,為何要他們武人效死。
因為……”李肆在說,這國是大家的國,不是他一人的國,既然是自己之國,那自然要如守護自己家人一般捨命。
到底“大家的國”是怎樣的,還沒人能搞明白,畢竟在他們心中,君國依舊是一體的,可李肆敢於提‘…大家的國,“這姿態已經是亙古未有。
甚至不少以前的軍標官佐都在想,其實李肆沒必要這麼低姿態的,可李肆說這話時渾身充盈著的氣勢,又不像是在跟他們商量,而只是宣告著一個不言而明的道理,讓他們這想法頓時就消散了。
‘…好像不止能求得富貴……”
這些官佐,包括何孟風,都這麼暗暗想著,只覺有一股深埋心胸的情緒,即將能在這個新舞臺裡得到舒緩甚至張揚。
‘…我們武人要以血,以頭顱來衛護自己的國,那就得有非比尋常的決心!”
李肆轉了語氣,這是在向眾人提要求了。
‘…武人要時刻準備著斷頭,這一點,不僅要時刻提醒自己,也必須讓世人看得清楚!一如我武人的儀表,讓世人都懂得尊重我們武人,因為我們和他們不同,我們是將死之人!”
眾人都凝神傾聽著,做好了要付出什麼的準備。
‘…da子入中原,以剃髮令折斷華夏脊樑,這樁恥辱,武人必須終生牢記!我李肆決定,身為武人,都要斷髮明志!”
他拍了拍自己一頭青茬的腦袋。
‘…以我做起,終生斷髮!”
沉默了好一陣,操場上千人同時摘下帽子,啪啪拍著自己的光頭,示意這一點咱們都已經做到了何孟風一邊拍一邊想,這樣也好,就這麼幹淨利索,很是自在。
要當軍人,就得剃頭,李肆這新朝的一項古怪規矩就這麼定型了,其實李肆並不是為了什麼包紮傷口方便等等‘…現代“理由,而是想讓軍人這個團體對“國家“的理解更深一些,先讓他們跟一般民眾區隔開,是完成這項心理建設的必備條件,但他又不可能搞以前什麼臉上刺字的事,於是就把心思動在了頭髮上。
打造一支知國的新式軍隊,而非只知官長和軍餉的舊式軍隊,是他對黃埔講武學堂的期待。這方面的工作,範晉的天刑社和聖武會要做內在的工作,而外在的工作,得由他以自己為表率。
‘…滿清三而圍困,還正在徵發大軍,我們人少,可我們槍炮犀利,不僅如此,他們背後的朝廷,還難比我們的國!”
李肆終於談到了眼下的形勢。
‘…先賢雲,上下同欲者勝,這國既然是大家的,咱們並肩而上,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這話引發了一陣萬勝的歡呼,等歡呼停止,李肆語調然沉。
‘…可勝利之下,犧牲在所難免,昔日我在青俑舉旗,是為了一個交代,今日在這裡,也為諸位作這樣一個交代,諸位即便死,也都是為得死國!死得其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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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僅是血火之戰
() “嘿……這些傢伙動作還真快,都轟塌了的城牆,居然都修補好了?”
即便是在廣東,十二月的清晨,寒風呼呼刮面,涼意依舊滲人。鷹揚軍後營指揮使孟松江一邊打量著前面的城牆,一邊縮脖子搓手抱怨著。
“指揮,這都大半年過去了,許咱們立了國,就不許人家修城牆啊……”
後營甲翼翼長蔡飛在一邊嘀咕道。
兩人前方正是永安縣城,昔日城牆被王堂合當作靶子演練,垮了好幾截,現在已被粗粗補好,新舊城牆之間的痕跡明顯可見。城頭人影憧憧,來回奔竄,顯得極為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