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他問得有氣無力,第八十七次。

“還沒,就快好了。”

“好了沒?”時間的流逝他一點概念也沒有,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反正,他的手腳已經失去知覺了,要畫多久就隨她去了。

終於,在火敵問了第八十八次後,谷幽回答有了不同,“完成了。”

“完成了?”他不敢置信。

“嗯。”這幅畫她相當滿意。

“很好。”他仍是一動也不動。

她足足看了三分鐘才將視線自畫上掉開,發現他仍在原地擺著不變的姿勢,她疑惑地詢問:“我已經畫好了,你可以動了。”

他是想動,只可惜手腳不聽使喚,他嘆了一口氣,頗是無奈地道:“手腳全都麻了,我動不了。”

聞言,谷幽忍不住掉噗嗤一笑,“那是因為你的身體太僵硬了。”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火敵不悅地丟了一記白眼過去,“很好笑嗎?”也不想想誰是罪魁禍首。

他這會兒大概就像個雕像似的。

她終於流露出些些的愧疚,“對不起嘛!我來幫你按摩好了。”

火敵哼了哼,“這種折騰人的玩意,下次不幹了。”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谷幽邊幫他按摩,邊淡淡地道:“那我只好去拜託衛軍。”

他霍然轉頭瞪她,“你敢?”

她無視於他惡劣的態度,“不然,又沒有其他人選了啊!”

“我。”火敵咬牙切齒地迸出話來。

他沒得選擇了。

結束通話電話,谷幽怔怔地瞪著電話發呆。

王君瑜為什麼要約她見面?而且,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友善得教人不敢相信。

是因為王君瑜相信她不會危及他們的婚姻?不過,她是該跟王君瑜把話說清楚,若能讓他們夫妻重歸舊好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谷幽回房換下工作服,而後駕車前往約定地點赴王君瑜的約。

在她停妥車子下了車後,才驚覺有些不對勁,卻已經來不及再回到車上駕車離去。

兩名大漢迎向她“你究竟想做什麼?”她退了好幾步。

王君瑜揚起得意的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惟一可以確定的是王君瑜肯定是不懷好意。

不假思索的,她轉身撥腿狂奔,只可惜跑了一小段距離後便被追上了,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當初唸書的時候就該加入田徑隊才對。

“放開我,你沒有權利強迫我去任何地方。”她使出全力地掙扎。

王君瑜只是笑。

“放開我,救命啊!”谷幽扯開喉嚨大叫。

許許多多的路人停足圍觀、七嘴八舌討論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王君瑜胸有成竹地朝圍觀的群眾解釋,“她是我們醫院逃脫出來的精神病患,有很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和攻擊性,我們已經找她很久了。”

“她說謊,我正常得很,他們要綁架我,拜託,救救我。”現在她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穿醫生的白色制服了,是為替他們綁架她的行動掩護。

沒有人相信她的話,由路人畏懼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信王君瑜所說的。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她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綁架。

即使是在情勢極端不利之下,谷幽依舊不放棄掙扎,她不想讓王君瑜的詭計得逞,不過,在一塊有著刺鼻氣味的手巾捂住她的口鼻之後,她頓時失去了所有知覺。

當她再恢復知覺時,已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了,谷幽轉頭瞧了瞧四周,這裡是什麼地方啊?她再度閉上眼睛,藉以緩和腦中昏眩的感覺。

“你醒啦!”

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