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著他的動向。

甲府的宅院異常的平靜,水驀和遙步緋足不出戶,每天都在家裡看電視或報紙,實實在在成為了旁觀者。

“水驀成為環保份子的頭號大敵,在香月三次遇襲,失蹤也與環保份子有關!現在的記者還真能猜,居然已經把罪名扣到環保份子的頭上。”水驀放下報紙朝計算機前的遙步緋笑了笑。

“有甚麼好奇怪的,機場那次襲擊就是環保份子乾的,他們自然會把後面兩次也與環保份子連在一起。”

這幾天兩人討論最多次的話題就是誰要殺他們,自由陣線和聯邦政府,激進派的環保組織,甚至還沒有正式露面的敵人,這些都成為他們猜想的物件,然而沒有證據也是徒勞。

“噫,快過來看。”

“怎麼了?”水驀伸長脖子朝計算機螢幕看了一眼,只看到“大遊行”三個字。

遙步緋顯得有些激動,顫聲說道:“自由陣線將於十一月一日在首都發動百萬大遊行,團結聯盟等在野黨派也將一起響應,成立最大的反對黨聯盟,共同聲討執政黨的腐敗,人數估計超過兩百萬。”

“報紙上說會有四百多萬人,可比網上的數字更令人吃驚。”水驀聳了聳肩,張開手中的報紙繼續往下看。

遙步緋轉頭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問你對這件事有甚麼意見,說呀!”

“意見?我可沒甚麼意見,一百萬也好,兩百萬也好,甚至一千萬都好,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

遙步緋走過來掐了他一下,怨道:“你這傢伙到底幫不幫我,不幫我就自己回首都吧!”

“大小姐,有甚麼想說就說吧!明明是你自己有意見,偏要問我,哎!女人就是女人!”水驀摺好報紙放回桌上,笑咪咪地看著遙步緋,“大小姐,我洗耳恭聽。”

遙步緋坐在他身邊,雙手枕在肩頭上,喃喃地道:“這是老爺子早就安排好的計劃,原來他老人家也會親自去參加,可惜現在不可能了。”

水驀收斂臉上的笑容,也露出惋惜的表情。

“老爺子不能去,所以我一定要去,而且一定要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因為我是代表老爺子去的,站在後面就是丟他老人家的臉。”

水驀這時才明白她的心態,關乎他很欣賞遙步緋在親情和孝道上的表現,事情既然與老爺子有關,的確有理由完成老人的遺願,思緒有些活動了。

“老爺子最初的預想是五百萬人大遊行,可以把總統府前面的巨型廣場填滿,那種氣勢足以震攝任何人,造成的影響力也是空前的,可網上說只有兩百萬人,我心裡不舒服。”

“現在又不是選舉,只不過是一個聽證會,大選還有兩年呢!現在的民意流向恐怕沒有太大的意義吧?”

遙步緋嗔道:“你懂甚麼,只要確認總統府與考察團一百多條命案有關,確認了他們向國會引瞞事件的真相,我們就可以發動彈劾議案,後面的攻勢一浪接著一浪,德卡羅尼很有可能會被趕下雖,連執政黨也會倒臺,那是老爺子一生追求的目標。”

一生就為了趕一個政黨下臺!值得嗎?水驀暗自苦笑。

“那有這麼容易,執政黨掌權六十年了,每一次風雨飄搖不都挺過來了?樹大葉大,根深蒂固,風再大也未必能連根拔起,說不定只能吹斷幾根樹枝,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遙步緋越聽越不高興,噘著嘴道:“不跟你說了,早知道把你留在首都,跟在身邊一邊用都沒用,除了潑冷水甚麼也不做。”

水驀啞然失笑,抬頭看了看又跑回去專心致志閱讀資料的遙步緋,除了晚上那點關係,兩人之間一絲情人的樣子也沒有,更像是一對工作夥伴,不過這種情況對他而言倒也輕鬆,至少不必面對一個整天要死要活吵著結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