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越再也控制不住身體般,伸手緊緊攬住她的肩頭,滾動的喉嚨裡,聲線低啞而發澀:“妤妤,我會帶你回家的,屬於你的東西,給不了別人。”

虞初被他抱得緊緊的,卻並沒有半分,因為男女有別的不適。

溫暖的懷抱像是夢中的搖籃般,那麼不真實,又那麼令人眷戀,能讓她暫時忘卻生活中的痛苦。

好奇怪。

明明內心還沒有認可,他真的是親人,可是為什麼,會想要伸手抱住他。

“我沒想要什麼。”她微微低頭,便剛好碰到他的肩膀處,聲音也低低的,像是含糊的輕喃:“我只是想讓你好受些。”

頭頂上方,傳來蕭嘉越的一聲輕笑,柔軟的像是秋日天際邊的一抹白雲:“謝謝你。”

有她的這一句哥哥,今天在爺爺面前所受的任何委屈,都算不得什麼。

“我可以再多抱會兒嗎?”蕭嘉越輕聲請求著:“就一會兒,我有點累。”

找了妤妤二十多年,他都快累壞了。

虞初不反感他的接觸,自然也不會拒絕:“好,不過我也撐不了你多久。”

蕭嘉越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的時候,儘量不讓她受力。

就在此時,立在院門口處的祁風,一雙沉眸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般,只有表面是平靜的。

跟著傅擎鈺多年,他幾乎大部分時刻,都隱在暗處,所以視力也比一般人好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卻能看得十分清楚。

他沒有想到,跟傅擎鈺出了趟國外,再回來的時候。

剛來後院,就見到這樣的一幕。

不過他彷彿並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像是在警戒,沒見過的外人般,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相擁的身影。

直到身後傳來顧北笙的聲線,輕靈而帶藏著困惑:“大師兄,你看什麼呢?”

祁風后背瞬間繃直,臉上波瀾無驚,淡淡的垂眸看過來:“沒什麼。”

“沒什麼?”顧北笙朝著他視線的方向看:“你要不是在專心看什麼,怎麼會連我走過來,你都沒有發現?”

“在想關於身世的事,有些出神。”祁風平靜的道,看不出任何破綻。

顧北笙被他帶著話題,轉而問道:“我是剛看到,傭人給大哥房間送吃的,才知道你跟大哥回來了的,你們這次去國外,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有一點,但是需要再去聯絡他們。”祁風轉過身來,有意擋住顧北笙的視線,也不太想再看虞初跟蕭嘉越。

繼而淡淡的回憶著,這幾天的收穫。

傅擎鈺以陳生的身份,其實在海外涉及的地方很廣,跟著他去查東西的時候,方便很多。

甚至連一些國家的政員,也會配合傅擎鈺的調查,光是從他們的態度來看,便知道傅擎鈺的能力有多強大。

拿著當初從外國人身上,搜出來的信物,沒多費功夫就找到了來源。

“是某位高階指揮官的東西,但是聯絡不上他,傅爺已經寫了信件,接下來只要等到那位指揮官回來,看到傅爺的訊息,我們才能對接上。”

“所以……”顧北笙轉身靠在牆沿,眉頭輕鎖著:“你有可能是那位指揮官的兒子?”

“不清楚。”祁風下意識的按著胸口,裡面有帶著的玉佩:“得見上面,才能知道。”

顧北笙緊緊盯著他,試圖瞧出些情緒來。

可還是失敗了。

“大師兄。”她索性開口直問:“對於找到你親生父親,你的內心就一點兒想法都沒嗎?你不想跟親生父母團聚,不想見見你的生父,究竟是什麼人,當初又因為什麼而丟下你嗎?”

她原以為,想跟家人一起的想法,是正常人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