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偷東西的小人,這一輩子也只能在陰溝旮旯裡生活,上不了什麼檯面。

顧北笙漠然的來到自己的位置上。

岑萱笑著招呼:“笙笙,早啊。”

“早。”顧北笙輕輕笑了一下,以示禮貌。

“你揹包裡好像是一把小提琴?”

顧北笙點頭:“嗯。”

岑萱隨口一說:“練習室裡不是有好多小提琴嗎?你揹著小提琴跑上跑下,不累呀。”

“這一把小提琴對我來說意義不同,我想用它練習出最好的樂聲,拉給一個重要的人聽。”

岑萱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笙笙,想不到你還是這麼重情義的人。”

顧北笙只是笑了笑。

這時候,葉雅心喧譁得更厲害了:“到底是哪個小人在背後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看得出來,葉雅心氣得不輕。

有好心的同學輕聲勸說:“雅心,你爸爸和華爾先生的關係不淺,不如你再叫你爸爸幫你要一張吧?”

葉雅心滿眼戾氣,怒道:“不行!這麼貴重的票,怎麼能落到別人的手裡?”

“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是放在其他什麼地方了?”

“是啊,雅心,你再好好想一下,我們班一向很團結,從沒出現過這種事。”

葉雅心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倔強的說:“我絕對不會記錯,就夾在曲譜書裡的,只能是我們班的同學偷了的。”

“那怎麼辦,教室裡又沒有監控。”

葉雅心一把擦乾了還沒落下的眼淚,環顧四周,問道:“昨天誰是最後一個走?”

“啊,好像是新同學。”

聞言,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顧北笙的身上。

疑惑有之,不可思議有之,鄙夷亦有之。

這些人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彷彿確定了她就是小偷。

顧北笙卻沒有半點驚慌,將小提琴輕輕放在課桌上,然後拿出了昨天剛領到手的曲譜,打算翻翻看,有沒有自己還沒學到的部分。

葉雅心氣勢洶洶的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為什麼最後一個走?”

顧北笙翻閱曲譜的手一頓,卷長的睫毛遮蓋住她眼底的情緒。

距離她最近的岑萱已經察覺到她身上的冷意。

“我在問你話,說啊,為什麼最後一個走?”

岑萱早就看不慣葉雅心平日裡仗著富豪爹狗仗人勢了,好笑的反問:“誰規定不能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了?”

葉雅心冷聲質問:“但為什麼偏偏是她?”

岑萱玩世不恭的諷刺道:“哎呦,葉大小姐,你直接說,是她偷了你的門票得了,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葉雅心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聲音,氣得開口就罵:“姓岑的,你是不是非要和我過意不去?”

岑萱大方的一點頭:“誒!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非要和你過不去。”

“你,你……”

上次,葉雅心偷了她的成績單,害她被老師批評。

這口怨氣還沒消,又來汙衊新同學,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葉雅心被她的態度氣得火氣上腦,抬手就要打。

眾人心驚。

然而,她的巴掌在半空中就被顧北笙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