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層原因,是因為遺落在華國的孩子,一直是他心頭最深的痛。

已是可以當爺爺的年紀,他卻連孩子是否平安長大,都不清楚。

唯一一點可以放心的,是當時救他的那位醫生,看起來有些本事,由他來幫忙帶孩子,似乎不必有所擔憂。

“玉佩是我掛在孩子脖子上的信物,我特意前來,就是為了找到他的。”首領話音略沉,心事爬上他的眉頭輕攏,五官顯出幾分冷厲。

這麼多年沒有行動,其實早該行動,只是不知從何下手,總在猶豫,是不是要打擾孩子原本的生活。

像他這種身份,說不定孩子就當個普通人,跟著醫生學學醫術,再跟像他媽媽那樣的堅韌而美好的女孩子成家,過著平凡瑣碎,卻又真實幸福的生活也好。

而如今,那份和諧被打破,幾種資訊都指明,關於他有孩子流落在異國的事,已經被人知曉,而且也有方勢力出動,提前來到華國找人。

所以,既然他親自帶隊出動,就算是要把華國翻個遍,也務必要找到孩子。

“能給我仔細看看嗎?”蕭嘉越緊盯著畫紙,輕聲問道。

在座的幾人,皆是詫異的看著他。

蕭嘉越輕擰著眉,解釋道:“玉器行業我有接觸過,玉器歷史悠久,每個朝代幾乎都有,特別是清朝,玉器的雕琢藝術到達巔峰,圖案跟畫紋盛行,會有些許的規律……”

說到這時,他收了聲。

感覺跟一個外國人講國史,有點沒太必要。

不過,這番話令首領有幾分信服,將手中的畫紙遞上,讓他仔細看看。

而後,蕭嘉越仔細觀摩,得虧首領對玉佩熟悉,畫得格外詳細,將玉佩上的花紋,皆臨摹了下來,也很好辨認。

“玉佩請人鑑定過嗎?”他眸光不抬,出聲問道。

首領倒是沒想到這層,搖搖頭:“沒有,我只知道,這是我的妻子給我的信物,她去死後,我就掛在孩子身上,她說這東西能辟邪,保佑平平安安。”

“是有這種說法的。”蕭嘉越應聲道:“玉佩代表著吉祥的寓意,到如今,也有當成傳家寶的存在,繼承著祖先對後代的寄託。”

說完,蕭嘉越的語氣轉了個度,拿出手機開始翻閱之前,跟朋友們做過研究的課題,解釋道:“玉佩上面的圖案,這塊玉佩應該是出自於雲南裡,叫什麼阿舍的村落,50年前那裡發生過一場泥石流,算是嚴重的自然災害,衝出來不少深山古墓裡的東西。

散落有不少玉器,當地位置偏遠,管轄力度不夠,沒有第一時間把衝出來的玉器,以及其他物品收集全,聽說是有不少村民私自收拿。”

出現事故之後,蕭嘉越有位好友,就是在幫忙找尋剩下的物品。

玉佩上的圖案,跟已收集的其他玉器,好像是配套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蕭老爺子好奇的問,玉佩的事,他都是第一次聽說,孫子不可能提前再做調查。

蕭嘉越將圖紙歸還:“我有位朋友,是研究這行的,跟他一起玩,耳濡目染。”

首領接過後,點點頭,覺得他分析的好有道理:“其實我也不知道出處是哪裡,我的妻子是可憐人,沒聽過她有任何家人,手中的玉佩也不像從祖宗傳下來的,就可能是蕭先生分析的那樣。”

說著,他頗為欣賞的看著他:“年輕人涉獵面夠廣,如果玉佩找給你爺爺看,搞不好你能一眼識別出來。”

說完,他話鋒頓轉,語氣不由自主的加沉:“不過,我給你們看玉佩,是想讓你們幫忙找找,因為我來之前,聽說過蕭家,在你們國家也是有一定地位,慈善跟各山區支教的專案,我在國外都略有耳聞。”

是不是真的略有耳聞,還是他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