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的態度溫和,有著幾分淡然。

她身上彷彿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她。

總統沉默了幾秒,想到女兒中的毒,利昂無能為力,她卻花了十個小時,交了一張滿意的答卷。

他本能的願意相信。

如果她真的能做到,他受大哥的牽制也就少一分。

沈煙心一動,忽地先開了口:“笙笙,我相信你。”

顧北笙微微點頭。

沈煙又看向總統,細眉輕蹙道:“爸爸,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忘了麼,哪怕有秋落草,媽媽她的病情還是嚴重了。”

“現在我們更重要的,是需要笙笙去治療,至於秋落草,起的只是輔助作用,笙笙說可以,就一定行。”

總統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為了這個王位,他殺伐果斷,手段並不乾淨。

唯有在夫人身上,越在意,越小心。

沈煙的話像是一盆水潑下來,將他澆醒。

孰輕孰重,他竟然也差點沒弄清。

當即,不再猶豫,手中的秋落草遞了過去:“顧小姐,我等你的好訊息。”

說罷,偏頭看向丹妮拉,眸光倏然寒下一片。

丹妮拉心頭一縮,感到不敢置信:“總統叔叔!你是被這個女人下藥了麼,怎麼能……”

沒等她說完,總統已經毫不留情的打斷,直接揮手:“既然丹妮拉公主百般推辭不願意先治療斷手,那就尊重她的意願,直接送她回去吧!”

命令一下,下人們直接將丹妮拉控制住往外拖去。

“啊!”丹妮拉在掙扎中試圖跑向傅西洲,被一把抓了回來,她的手本就受了傷,這一下,疼得差點暈過去。

自始至終,男人一個眼神沒施捨給她。

丹妮拉恨到指甲掐破掌心,看著越來越遠的總統,尖銳的叫嚷:“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

等待她的,是下人越來越粗魯的動作,最終像塊破抹布一樣被扔到了王宮外。

惱人的聲音終於停了,總統收回目光,欲言又止道:“秋落草的事……”

請“總統放心。”顧北笙抬了抬手上的東西,眉梢輕揚,眼尾微微上翹,眸中有柔光瀲灩:“不會讓你失望。”

總統心下大定,這時,有一個下人匆匆跑來,輕聲彙報:“夫人已經醒了,總統大人,她想見您。”

總統聞言,當即沒有猶豫的點頭:“好,我這就去。”

他邁出兩步,又忽地停下來,囑咐沈煙:“替我招待好沈小姐。”

說完,對顧北笙和傅西洲點點頭,這才闊步離開。

顧北笙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一顆心莫名緊張了起來。

只可惜,她現在還見不到總統夫人的臉,只能收回視線。

沈煙望了望顧北笙,再看看傅西洲。

她不傻,從丹妮拉的三言兩語,也從看出來這是一場由‘男色’引起的鬧劇。

笙笙那麼聰明,自然也能看明白。

眼看著傅西洲緩步往這邊走來。

沈煙靈動的笑了:“笙笙,你先好好處理一下你的家務事吧,我不打擾你咯。”

說完就離開了。

於此同時,傅西洲停在了顧北笙旁邊。

他伸手,替她端過了那盆秋落草。

顧北笙的目光瑩瑩落在他臉上,眉眼流轉,光是看著,也不作聲。

須臾,傅西洲輕嘆了一口氣,似是無奈的妥協,低頭,唇瓣在她額頭碰了碰。

“想說什麼?”他問。

顧北笙聽著低醇磁啞的嗓音,如同優雅的大提琴,連聲音都這麼得天獨厚,難怪讓一國公主一眼就看上,不惜撒潑打諢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