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

宋燁也蹙起了眉頭:“芝麻?人參?蘭花?嫁接?還用蛇的鮮血灌溉?你這是什麼偏方種植法?不要以為鶴蘭草稀有,就可以胡編亂造。”

顧北笙完全不想理會他,又將目光落在顧心語微微蒼白的臉上:“顧心語,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你對古院長說這一株是要留著當種子的,那你告訴我,鶴蘭草是否會開花結果?種子是用根還是用果?才能種植出第二株鶴蘭草。”

大家沒有出聲,等待答案。

江言雋聽了這些,內心無比震撼,他將充滿期許的目光落在顧心語的臉上。

這一瞬間,顧心語只覺得壓力十足,她動了動唇,說了一個最常見的方法。

“用根……”

顧北笙笑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根有劇毒,一旦切開,會直接壞死,若是手不小心觸碰到,也會中毒難痊癒,不僅如此,鶴蘭草也會枯死。”

顧心語臉色一白:“難不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當然不是,既然你說是你種植出來的,你可以拿出有力的憑據來反駁我呀。”她指著鶴蘭草,挑了挑眉:“或者說,你可以以身試毒,用手掰斷鶴蘭草的根,看看鶴蘭草是否會枯死,你又會不會中毒,但凡沒有,我說的話不就不攻而破了?你敢嗎?”

聽言,眾人唏噓不已,竟被顧北笙身上冷厲而玩味的氣勢所震懾,紛紛沉默了。

顧心語著急了,不敢接招,只想獨善其身。

沉默了幾秒後,她直接哭了,梨花帶淚的胡攪蠻纏:“你胡說八道!這些都是你故意刺激我的說辭,姐姐,我沒想到你這麼討厭我,我都說了,若你執意說是你的鶴蘭草,我不跟你爭,你拿去便是,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說完,就要往外走。

“她說的,有錯麼?”傅西洲忽然出聲,嗓音乍聽之下十分平靜,細細品味後,卻能感覺其中的冷意。

顧心語停住,身子一抖,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眾人也驚住了,傅西洲竟然選擇相信顧北笙。

傅西洲挑眉,一副看戲不怕事鬧大的慵懶模樣,但那雙墨色眼眸卻如刀鋒一般凌遲著她的臉,不算冷的聲音卻十分的咄咄逼人:“還是說,她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