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閃過一絲清醒:“明年開春我們才下鄉,正好你的白老師也出國了,你應該是一個人過春節吧?”

虞初眼簾微垂,眸底閃過一絲思念之情。

往年都是跟白老師一起,雖然會顯得冷清,但至少彼此相伴,也算溫馨。

轉眼間,快過春節了,她毫無準備的,要過一個人的春節。

“嗯……”

喬紫抱住她的胳膊,笑意滿滿:“我可以陪你一起過的,反正我回家的路途又遠,根本搶不到票,我給家裡打一筆錢,跟他們說一聲,我留在濱城跟你一起吧?”

沒等虞初反應過來,她就開始搖晃著虞初的胳膊,連連道:“可以吧?可以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超市買年貨,一起在沙發裡看春晚,一起吃年夜飯!一定很有趣的。”

虞初被她搖得頭暈,只好答應著:“可以。”

“太好了!”她激動的抱住虞初,又笑著道:“那我明天就搬到你家住,等春天的時候,我們結伴下鄉,最好是挑到一個地區。”

說實話,虞初不太適應她的熱情,雖然當初兩人關係的確不錯,可是人生軌跡早就大不相同,稍微熟絡兩句還行,突然這麼親密,總感覺怪怪的。

因為陳校長跟幾位老師在場,都要早些回家,所以飯局並沒有持續太久。

虞初跟喬紫打了個車,一同回去到白惠的別墅。

而陳校長跟師生們,也陸續告了別。

蕭嘉越只喝了幾杯酒,沒急著走,而是獨自一人藉著飯店的後院坐了會兒。

夜色如墨,他坐在石階上,清冷的目光澳散,一臉呆怔茫然,俊顏上掛著明顯的失落之意。

青磚冰涼,他的心更是一層一層的冷透。

“怎麼會,她怎麼會,不是妤妤?”

太多年沒有找到妹妹的情緒積壓,在酒後,如同巨大的深淵,朝著他張著大口。

在飯桌上,他的目光幾乎是鎖在虞初的身上。

他甚至說不上來,那種奇特的感覺,越看虞初,就越覺得是妤妤。

旁邊放著的手機,傳來秦慧敏掩著悲痛的聲音,她幾乎沒見到兒子這番模樣,顫動的聲線盡是對女兒的思緒:“你見到的女孩,真的很像妤妤嗎?”

“像……可是她說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