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襲遍全身。

她眼眶竟然莫名的溼潤了,有些茫然的問他:“我應該記起什麼嗎?”

回應她的,是男人漸漸平息的呼吸聲。

她剛要看他,忽然,他像是失去了支撐力,整個人壓倒在她的身上。

她只覺得身上一重,心也跟著空了一下。

她趕緊叫住他:“傅川!”

男人沒有絲毫回應。

她扶著他的肩,從他身下抽離出來,將他的身子放平,這才看向他,緊閉著雙眼,已經處於沉睡狀態。

怎麼會這樣?

顧北笙試著去拍他,依舊沒有反應。

“傅川?”

男人的睡顏少了那一份偏執乖戾,變得十分安靜。

英挺深邃的輪廓,讓她心一動,不經意間,就想到了剛才那個差點讓她丟失自我的吻……

傅西洲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了。

她要想辦法,幫他治好傅川這個人格,少一個總比多一個好。

她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如果不是他認錯了人,就是她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

只要她想起來,或者他想起來,或許能夠治癒這個人格。

他有心病。

必要的時候,她想讓顧雨晴為他催眠一次,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喬慕生還在等她,沒時間多停留,給他蓋好被子,起身就往外走。

忽然,手上一重。

她低下頭,就見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指尖泛白,可想他有多用力,又多害怕她離開。

“笙兒……”

顧北笙眸色一動。

又是這個稱呼。

——你的命,是我給的。

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有些悶疼,抿了抿嘴唇,好一會兒狠下心將手抽出來。

看著他蹙起的長眉,輕輕嘆息了一聲,闊步離開。

她出門後,給時青撥通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她關上了客房的門。

“顧醫生。”

時青改了稱呼。

顧北笙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和喬醫師在哪兒?”

“我們在小花園。”

顧北笙說:“我在客廳等你們。”

“好。”

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到十分鐘,時青領著喬慕生過來了。

顧北笙上前去迎接:“不好意思,喬醫師,讓你久等了。”

喬慕生搖頭,想起傅西洲剛才冷冽逼人的樣子,還有些心有餘悸。

時青趕緊上下打量著她,畢竟剛才傅爺的情緒不太好,不知道夫人有沒有受傷。

一下,就看到了她有些紅腫的嘴唇,嘴角有一條細微的小口,看上去,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時青的心咯噔一跳。

這……這是傅爺咬的?

喬慕生也注意到她嘴角的傷口,連忙別開了視線:“剛才時先生也跟我說過小洲的情況,先去看看他吧?”

“嗯。”

三人一同往樓上走去。

顧北笙放輕了腳步,擔心吵到傅西洲。

就在這時,走廊裡發出一聲開門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