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不大,甚至是十分平淡,然而,後經十足!

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震驚之後,是不可置信,花了好幾秒,才重新回味這句話。

到最後,變成了諷刺。

“顧北笙,你是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北川先生是男的,你一個女的,瞎湊什麼熱鬧?”

“十幾年前,北川先生就已經在濱城打響了知名度,如今,他的畫都已經受各個國家的人喜愛,你十幾年前,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是北川先生?”

“怕不是狗急了跳牆?”

也有一部分看顧北笙波瀾不驚的模樣,半信半疑。

“也不用說死了,她又不是精神病,在這種場合下,怎麼可開出這麼大的玩笑來?”

“之前,她還去過川南醫學院演講,能種植各種名花名草,能力不容小覷。”

“還有這事?”

“當時我在場,親眼所見。”

宋語鳶聽著這些話,輕輕皺眉,她也有聽說過關於顧北笙的事。

可要讓她相信,顧北笙是北川先生,這還是很難。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剛才有個人說的很對,十幾年前,顧北笙也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

第一個說話的是秦老先生,他打量了顧北笙良久,才問道:“你怎麼證明?”

顧北笙人狠話不多,既然已經決定說出自己的身份,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看向時青:“麻煩你幫我準備一張與夜宴圖一樣大的畫紙,然後還有筆墨、顏料,越多越好。”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麻煩”讓時青心裡一個激靈,下意識看向傅西洲。

只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二少夫人,這才點頭:“好,我這就去。”

“她這是什麼意思?”

“畫紙能證明什麼?”

秦老先生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一種十分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在腦海炸開……

他嚥了咽喉嚨,激動的問道:“難不成,你要現場臨摹濱城夜宴圖???”

天!

眾人驚住了。

抱著不太相信的目光看向顧北笙。

顧北笙點頭:“是。”

轟隆——

這一個字,如同天雷劈重在場所有人。

這怎麼可能?

一部分對顧北笙有所瞭解的人,雙眼滿是星星,激動的說:“如果,顧北笙真的是北川先生,那她也太不得了了吧?”

“我不敢想……”

“她能種植出名貴花草,還是傳說中的畫家北川先生……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宋語鳶緊緊鎖住眉,不似之前那麼的淡然,心跳加速。

她看顧北笙的眼眸,不像是在說笑。

而且,她是請時青去準備畫紙筆墨,不管怎麼樣,都必須上陣。

若她不是北川先生,怎麼敢?

有一部分人還是不願意相信。

“我倒要看看,顧北笙究竟是不是北川先生。”

“反正我是不相信,她小小年紀就成了聞名全球的畫家。”

是啊。

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顧北笙面對諸多的質疑,沒有絲毫的慌亂,也不解釋,因為和這些人解釋都是浪費時間。

他們是不會相信她的話。

也認定了她在搞事情,所以,無論她說什麼,都是錯。

唯有用行動去證明。

不出十分鐘,時青帶著幾個人一起回來了。

他小跑到顧北笙面前,客客氣氣的說:“顧小姐,這些都是上好的畫紙筆墨,你看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