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寧願死都不肯妥協,那就成全他們。”

祁風的兩句話,令顧北笙大為震驚,這種話太不符合他的性格,彷彿完全變了個人般,不再考慮細節,不再考慮後果,只被此時心頭的恨意充斥著。

原來,再溫和冷靜的人,被觸及逆鱗之後,也會殺意爆滿,不管不顧。

又或者說,因為副官堅決要讓他的妻子,去當什麼首領之子的未婚妻,令他感覺,如果不處理掉這行人,就算找回來虞初,也會再次被他們不斷的搶走。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所以才會直接,讓傅西洲解決掉他們。

說完,祁風毅然決然的轉過身,順著暗影疊生的通道走去。

秦淮川跟時青兩人,幾乎是同時跟上去,想要勸他冷靜一下:“師兄,你要去哪?”

時青跟祁風關係也不錯,跟在後面,緊張的看著他,沒怎麼說話。

祁風腳底生風,一般人根本跟不上,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去找初兒,從他們到達南岸居到現在,前前後後只有兩個小時,時青你找人幫我封鎖濱城所有出口,形成封鎖圈收攏,不能讓他們帶走初兒,一定會找得到她的。”

一定會的。

他說過,不管什麼事,初兒都可以找他。

在虞初昏迷藥效消失之前,在她醒來之前,他一定會找到她,不然她醒來找不到他的時候,肯定會害怕的。

“好,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時青點頭,迅速往前走,準備出去打電話安排人手。

秦淮川亦步亦緊的跟著祁風,主動出聲:“我會調動所有人脈關係,查盯著各個運輸通道的監控,不會放走他們。”

“好。”

顧北笙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三人越走越遠,轉頭看向副官,狐狸眼底跳躍著憤恨的怒火,如同燎原般鋪開:“虞初在是蕭家千金之前,更是她自已,她有自已的生活跟家庭,她現在肚子時還懷著孩子,你們真是一點事實感受都不考慮,只認什麼狗屁承諾的死理,比原始人還要封建刻板,今天就算是死在南岸居,也是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面對她的盛怒之言,副官面不改色,不聞不動。

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只記得那些死去的兄弟,正一個個的盯著他。

傅西洲抬手抱住她,大手從她的肩頭橫過,落在她的肩膀處,緊緊的按住,聲線低沉卻極為蠱人:“聽你大師兄的話,都殺了?”

顧北笙側頭,暗色調的光影中,她的輪轂分外立體動人,水濛濛的眼睛如同蒙在雲朵後的星光般,耀眼的光芒遮蓋不住,朦朧間透著幾分急躁:“大師兄不冷靜,你也不冷靜?”

“我沒有。”傅西洲抵著她的腦袋,低聲道:“他們惹你不開心了。”

低低軟軟的聲音,跟在對副官說話時,判若兩人,像是無辜的小狗,只想以她為先。

剛回來時,得知南岸居的動靜,知道這行人居然想對她開槍,他跟祁風的心理,差不多是一樣的,只想讓他們死。

但這會兒,見到顧北笙跟其他人沒事,而傭兵都已被囚入陷阱之中,自然就鬆懈幾分,沒必要太過緊張。

看到她生氣跳腳,他只想她能好受些。

顧北笙拉著他走到一邊,看著他這張美輪美奐的俊顏,心頭壓抑不住的思念,不停的往外湧,她極力剋制著,要去親親他的衝動。

她考慮著當前大事,細眉輕擰著:“這些人的身份未明,剛剛時青的話也有道理,如果做不到斬草除根,只是解決他們以圖心頭之快,說不定會惹來更多的麻煩,難道你想小洲他們,天天被人迷暈嗎?”

“我們可以搬家。”傅西洲主動抱住她,兩人離得近些,低頭吻著她的眉心,不喜歡看到她皺眉的樣子:“不用太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