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有幸擠在最前面正發了騷地擺弄自己小臉,塗抹了限量版querlain的千金小姐忽然一哆嗦,青紫的唇色隱隱透出,腿打顫地讓出一條道。

可惜,人太多,後面的女人根本沒聽見司徒墨揚的話,第一圈的人下去了,後面的女人又立即湧上去補充適才的空缺。

司徒墨揚揚冷眉間的不耐煩越加濃郁,終於在一個不知死活,妄想粘在他身上,二十歲出頭的時髦女郎飛撲過去後,俊臉上的耐性徹底消失了,轉而浮出一絲嗜血的神色。他微一側身避開女人的身子,連抬頭扭斷她脖子都不屑。古銅色的大手,直接拇指搭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他要打響指了!司徒墨揚要開殺戒了!!!

我心底驀地一驚,輪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往兩旁女人身上揍去!大吼道:“他媽的!都給老孃滾一邊去!”

因為下手極狠,十來個被打中的女人立即抱著胳膊滾到地上呻一吟起來。料想是手臂脫臼了,不是我心狠,而是這幫發了情的雌性堆擠得太瘋狂了。倘若不在暗衛發動前,衝到司徒墨揚身邊,阻止他,老孃這家‘天心吧’立刻就要變成‘地獄吧’了。二百來人的命在司徒墨揚根本一文不值!

我衝出一條道,再一個猛羊撲虎,按下司徒墨揚微抬起的左手,低聲道:“不要。我來。”

司徒墨揚眸底閃過一絲意外,下巴稍抬,視線落在我緊握他的右手,淡淡地垂下。

我輕舒一口氣,轉身。

地上十多個女人躺著抽搐,她們哭嚎著對我破口大罵:“哪來不要臉的飛機場……”

被打散,空出一塊地的女人嘛也開始尖酸刻薄起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來和本小姐搶男人……”

“還敢打傷人,報警,我們報警,我叔叔是這一片防暴大隊的隊長……”

“喲,瞧那可憐樣多久沒嗅男人味了,來,姐姐給你兩萬塊,卻街口找只鴨玩玩,這麼高檔的男人是你配得上嗎……”

身後,結實的身子一僵,我知道,這幫聒噪的女人又觸到司徒墨揚的不痛快了,當下,木棍往大腿上猛地一砸——

“啪嚓!”一聲,木棍斷開三截。

我冷笑喝道:“哪個說防暴大隊的給老孃站出來!”

窸窸窣窣一陣聲響,沒人站出來。開玩笑,好漢都不吃眼前虧,何況這幫整天只會打扮花錢的小女人?

我冷冷地說:“沒人出來是吧?我數三聲,全部給老孃滾一邊去!!!!”

女人們不吱聲,卻也不散開。

“3。”

“2。”

“你憑什麼讓我們散一邊!”人群中居然走出一個踩高跟鞋的大聲抗議,化著精緻的淡妝,傲人的胸脯高聳著。

“1。”

沒人散開,我笑了,走到那高跟鞋前面,低頭,看著她的超短皮裙:“腿很長麼。”

她得意地一扭腰肢,正要搭話,我神色驀第一變,一手抓起她的腳踝,猛地往地上就是一摔,抽出短刀往腿肚一劃,殷紅的鮮血頃刻漫了出來!

我猙獰道:“誰再站出來試試?操他孃的!全給老孃記好了!他是我毒蛇晴的男人,哪隻母的敢在他一米以內出現,老孃立馬廢了她!!!”

“啊!!——”隨著高跟鞋的尖叫,周圍的女人轟然撤退。

看到她們躲進角落,又或者慌忙收拾包包逃出天心吧時側眼一瞥的驚懼。我心下湧起淡淡的感慨:一幫無知的女人,難道不流血就不知道害怕麼?

唉,這年頭好人難當啊,她們只當我是搶男人的劊子手,哪知,要真等司徒墨揚出手可就不是留下一隻胳膊,流點小血這樣簡單了。雖然他只是小小的動動手指,但留下的很有可能就是兩百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