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放在眼裡,冷冷地嘲笑她的外表。

“朵朵,你雖已是侯爺夫人,也不必如此居高臨下,下來說話。”聽見玉盈的嘲諷,朱守鎮掛起一抹冷笑,慍怒的眼神直瞪著她。

“啊?她就是皇上指給侯爺的新娘?”醉紅樓的花娘們不敢相信,這個乳臭未乾又粗魯的小丫頭,居然是侯爺的正妻?

玉盈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有哪一點比不過這個小丫頭?她不甘心!

“你不必這麼囂張,以侯爺的身份,三妻四妾並不過分,你遲早會被其他女人取代。”玉盈被嫉妒衝昏了頭,沒有注意到朱守鎮隱藏起來的厲色。

“哈!是嗎?你是想說取代我的人就是你吧!你是想入侯府想瘋了,讓我送你一點小禮物吧!”錢朵朵從桌上跳下來的同時,順手從袖袋裡掏出一些小蟲子,她很不客氣的把小蟲丟到這引起打扮誇張的女人身上。

色彩斑斕的蟲子如同雨絲落下,嚇死人的鬼叫此起彼落。

“對了,我還找了幾隻蠍子當贈品,好好享受!”她平常很少這麼惡劣的整人,就連小時候東水村的張二強搶走她的小黃狗她都沒這麼生氣過。

笑彎了眼的朱守鎮安穩地坐在椅上,寵溺的看著導致一切亂源的錢朵朵,一邊順手拍掉那些不長眼睛亂飛的毛毛蟲。

花娘們不顧得儀態,紛紛提著裙子,頭也不回地衝出去。

始終鎮定喝著酒的魚老闆與朱守鎮交換了個視線,便心領神會的掩笑而去。看來侯爺和他的夫人,不只是皇上指婚那麼簡單。

眾人離去後,原本濃豔的脂粉味也慢慢散開,此時陣陣晚風,從破了的罩紗拂進屋內,清新芳甜的青草香中帶著淡淡水氣,夜,突然變得悠閒。

“哼!”一見人都嚇跑了,錢朵朵才氣呼呼地趴在地上,把毛毛蟲一條條塞回袖袋裡。

“原來是麵粉做成的蟲,誰這麼好手藝?”朱守鎮好心情的逗著她。

“噁心!”她氣憤的咬著牙,完全不想搭理他。

“嘖!藐視皇族,這可是大不敬哦!”

“敬你個頭,你跑來尋花問柳,還說我大不敬?要人尊敬,你好歹也要做個樣子吧!”

“本侯到此,全是為了生意。”

“哼!男人都一樣。”錢朵朵邁步轉身,準備離去。

“頭好暈……好熱……”撐守鎮未上前阻攔,反而假裝不舒服的撐著頭。

一聽到他不舒服,她不自覺在門檻前停下腳步,躊躇半晌,才又轉身回到他面前,扶住他搖晃晃的身子。

“你也有今天?她們對你下藥,不要被人吞了都還不知道。”她的心裡滿滿都是他,絕不允許其他女人碰他。

“你怎麼知道?”他早就用內力把大部分的迷藥逼出體外,此時吹著涼風,已無大礙。

“路過醫館聽到龜奴在買藥,你還好嗎?要不要躺一會?”錢朵朵越過他的肩,看見屏風後有一張軟榻。

“本侯果然不勝藥力,還是暫時歇會兒再回去吧……”朱守鎮故意將身體重量全壓在她的肩上,暗自好笑地看著她認真守護他的模樣。

“慢一點,頭是不是還很暈?”她一心只想讓他舒服些,根本沒發現他是裝的。

“朵朵,我不太舒服……”軟玉溫香在抱,再加上她無限的關懷和擔憂,他整個人暈暈的,既然如此,他就再裝一下吧!

“在這裡躺好。”錢朵朵小心的讓他躺在軟榻上,再用冰涼的小手放在他的額際。“你的額頭好燙。”

她發現他體溫高得嚇人,連忙起身找了條布巾,打溼蓋在他的額頭上。

“朵朵,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他可憐兮兮的懇求道。

“與其擔心我生氣,你還不如快點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