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匆忙跑出來,愕然的看著正對自己的炮口。

“瑪的,這不是楊豐的新式巡洋艦嗎?它跑到這兒幹什麼?”身邊一名留學生驚訝地說。

頭腦還算靈活的載澤瞬間想起了一個恐怖的念頭,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隨手推開身旁這傢伙,跌跌撞撞地跑進駕駛艙尖叫道:“快走,它想擊沉咱們!”

就在同時那名大副一臉驚慌地跑回來,顧不上敬禮便喊道:“發報機故障,電報發不出去!”

到這地步船長反應再遲鈍,也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場陰謀當中,那名親王殿下和皇室的關係他也有所耳聞,很顯然楊親王沒準備讓這批他們皇室的留學生回去。

然而這時候已經晚了。

“快開船!”就在他驚恐地吼聲中右舷另一個撕心裂肺的喊聲響起:“魚雷攻擊!”

被探照燈的強光照耀的海面上,一道蒸汽瓦斯魚雷的航跡筆直地撞在劍魚號右舷,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火團從水線升起,五三三毫米魚雷將近兩百公斤的梯恩銻裝藥瞬間炸斷了劍魚號的龍骨,這艘不大的商船就像玩具般被折為兩段,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開始下沉。

駕駛艙內的載澤,雙手緊緊抓著一根不知道什麼管子,眼看著在船身豎起的瞬間,旁邊的船長慘叫著墜落漆黑的海面,就在海水淹到腳下的同時,他一頭鑽出駕駛艙,發瘋一樣向遠處游去。好歹學習了一年多的海軍,他的身體素質改變極大,這點游泳能力還是有的,然而可惜的是那艘惡魔一樣的戰艦很顯然是不準備留下一個活口的,就在劍魚號沉沒後立刻放下了小艇,開始搜尋海面上的船員,不論死活都是照著腦門一槍,然後拿根栓了鉛墜的繩索往脖子上一套,死屍就這樣沉入幾千米深的海底。

載澤發瘋一樣在海面上游著,希望能夠躲進遠處的黑暗中,在他身後一艘小艇上,一名軍官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旁邊水兵拿鉤子勾過一名倖存的皇家留學生,軍官不顧對方的苦苦哀求,槍口頂著他腦袋扣動扳機,另一名水兵迅速把一個繩套往死屍脖子上一套,然後再一拽勒緊,隨手一推緊接著換下一個目標,這樣很快就輪到載公爺。

載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著,那名軍官笑眯眯地看著他,然後掏出一夾子彈,慢悠悠地放進自己手中的自來得手槍,這時候自知無法倖免的載澤,已經看見了站在蒼龍號甲板上的林泰增。

“姓林的,你這個反賊,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還有那楊豐,太祖太宗,您就睜睜眼吧!咱大清的江山就要被這些逆賊給篡了!”載公爺仰天哭喊著,然後一聲槍響戛然而止。

“還他瑪太祖太宗呢,骨頭都讓日本人扒出來燒了!”林泰增冷笑著說。

蒼龍號在海上搜尋了整整兩個小時,確定不會有任何倖存者了,掉頭向北駛往科威特,在此之前一艘小艇已經根據手電筒的燈光,在遠處的海面上找到了那四名博福斯公司僱員,林泰增此行的真正任務是在那裡等待鎮南王返回,然後護送他回國。

劍魚號沉沒的訊息,絲毫沒在世界上引起什麼關注,這年頭海難又不是什麼稀罕事情,當科倫坡的英國艦隊得到劍魚號失蹤的報告然後沿著航線搜尋,並且在海面發現殘留漂浮物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星期了,沒有找到倖存者,也沒有找到屍體,沉沒位置更是無從確定,那麼這就只能說是一場不幸,僅此而已。

可對光緒而言,就不僅僅是不幸這麼簡單了,這位可憐的皇帝陛下都快被最近的一連串壞訊息逼瘋了,在李鴻章扣下稅款之後,張�